“你娘,如果知道你让去看她,她,会不会生你气?”
“不知道。”云清辞想想,若有所思地道:“但想,她定不希望,看到以前那样。”
看到为个男人要死要活,最后还把性命都搭上。
其实前世云清辞不是没想过,自己那个性子,母亲会怎看。但李瀛对他好,他便什都忘。
李瀛厌恶他极端,云清辞又何尝不厌恶他冷漠,李瀛喜爱他温柔,云清辞又何尝不眷恋他体贴。
云清辞笑下,端起桌上茶杯,给自己斟杯早茶。
往日都是云清辞自己往那边去,或者三个兄弟起去,再或者是云相自己偷偷摸摸去,对外还要说,次都没去过。
不知道他是在坚守着什原则,还是生怕被云清辞发现又来说些诛心话。
但估计,是后者可能性更大些。
前世云清辞若是听说父亲偷偷去看母亲,只怕是要冲进相府来狠狠挖苦番,他会嘲笑云相所谓说到做到,把其他人眼看上去可能无伤大雅事情搬到明面上来讲。
骗人。
云清辞笑。
他就说,如果真那喜欢阿娘,怎可能忍住不去看。
云相朝他横来眼,道:“你笑什?”
“没。”云清辞端起茶水,忽然道:“那天在小祠堂,父亲是不是发现在外面?”
他前
在所有人看来,那样云清辞可能是在小题大做,但他认定事情,从来不会去改,也不会从另个角度去考虑。
厌恶个人时候就是这样,不管他做什,都可以被解成恶意。
现在,云清辞不那想,就忽然觉得,他曾经偷偷去看过母亲,或许其实是温情种。
云相不光是自己去,还命人去喊他三个哥哥回来,要让他们也起去。
家人乘坐马车穿过官道,云相神情时而沉重,时而忐忑,眼睛直湿润着。云清辞把自己帕子递过去,又把二哥帕子也递过去,道:“您这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云相默下。
云清辞身上香味是宫里带出来,很好区分,那天开始云相确没有发现他,但他站久,云相自然嗅出不样。
他那句‘不知道求求阿辞,愿不愿意让去看你眼’,其实是故意。
“哎。”云清辞拍拍自己身上香囊,软软地道:“晚点想去阿娘坟前拜拜,不知道爹爹要不要起呀?”
生怕他反悔样,云相当即坐直身体,红着眼睛跑进房内:“你等等,去换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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