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知道他名字,以前一直叫他大狗。”
“这算个锤子朋友?!”小李震惊到爆了个粗。
“总之,我们快二十年没见面了。”路迎酒说,“你说的对,这算不上是朋友。我小时候本来也没几个朋友。”
小李一愣:“为什么啊?”
虽然他第一次着实被路迎酒吓得挺惨,但这几天的相处下来,他觉得以路迎酒怎么也和“没朋友”不沾边。
“哦——是过来玩的吗?”
“他说来我的事务所看一看,如果合适,就留下来工作。”
“哇!”小李有些惊讶。
路迎酒笑:“说实话,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小李:“?”
束了,这两天我快把全市都跑了一通。”
又一人说:“能休息就赶紧休息吧,明天就鬼节了,有咱们忙的。大半夜不来个电话把你叫走,祖上都要烧高香了。”
是啊。路迎酒想,8月23号,马上就是鬼节了。
到了地方,几人闹哄哄地涌过去了。进了餐厅,冲了一壶菊花普洱,又点了松子鱼河虾和醉蟹,吃起来时热热闹闹的。不知怎么聊到了小李没喝过酒,就给他倒了小半杯尝尝,结果刚喝了几口,他的脸就烧红了,连连说自己是真的没天赋,以后得烟酒不沾。
路迎酒依旧对吃的不感冒,也没要主食,就慢条斯理地剥着虾。
更何况他那么厉害,求着他办事情的人要多少有多少。
路迎酒想了几秒钟,突然问:“你玩过跳房子没有?”
“玩、玩过。怎么了?”小李心想,这种游戏大部分人都该玩过,再不济也看别人玩过。难不成路哥想和他玩
他一时摸不着头脑。
路迎酒说:“我俩小时候认识的,一起玩了一个月,后面就没见过了。他是我以前邻居姑妈的同学的老公的小三的孙子。”
“……啥?路哥你再说一次?”
“是我以前同桌奶奶的义女的老师的儿子的兄弟。”
“你这两句话就没有一个词是一样的!”
等到吃得差不多了,路迎酒起身笑说:“你们继续聊,我去外头透个气。”
他去了二楼的小阳台,推开门,微凉的晚风扑面而来。阳台朝着一条小路,没什么人,野猫在街角慢吞吞地舔毛。他靠着栏杆,目光放远,思维短暂地放空了几秒钟。
身后又传来吱呀一声,路迎酒回头,看见了小李。
小李刚喝了半杯酒,脸上都是红的,也出来透气了。他靠在栏杆上,用手拍了拍发烫的脸颊,长吁一口气:“路哥,你刚刚、你刚刚说要去接个朋友,什么时候要走啊?”
“还不急。”路迎酒说,“他午夜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