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言眼睛睁大。
路迎酒继续说:“陈敏兰在纠缠酒吧个服务员,可能是服
脑中突兀地冒出这个念头,然后又因为太离谱,被她强行压下去。再看敬闲,怎看怎觉得那无可挑剔面庞下,潜伏什怪物。
陈言言手脚冰凉,眼前突然降下片阴影。
那是路迎酒拿起床头外套,披在她身上:“们什都没看见,你把衣服整理好。以后别这做。”
陈言言咬牙,草草扯上衣服:“……你们来到底是干什?尤其是这位路迎酒先生,可是看过你照片,知道你是嫌疑人。难道你害怕当年线索,bao露,过来杀人灭口?”
路迎酒随手扯张椅子,坐下来。
陈言言声音,情绪平静时是清亮,现在尖叫起来,简直要戳穿人耳膜。
病房门大开着,丁点动静外面人都听得到,她这叫,怕是整层楼都被惊动。
然而,路迎酒和敬闲都没有什反应,他们不试图逃走,不试图马上关上门,也不试图安抚她。甚至眉梢都没扬起来半分。
外头也没有人进来,不论护士还是病人,都在做自己事情,有个腿骨折年轻人支着拐杖走过门前,慢悠悠,甚至没往屋内看眼。
就像是有层无形结界,隔绝这个房间。
他气质和敬闲完全不同,温和内敛太多,看起来很好接近。他说:“如果要杀人灭口,你已经烂在哪个荒郊野岭,不会有任何人找得到你,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语调很轻松。
他不是在尝试说服陈言言:这只是句很简单陈述,因为是事实,所以别人相信与否,并不重要。
陈言言再次打量眼前两人,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两个人都不是正常人。
路迎酒说:“只是想解下,当时情况。这个案子还有疑点,也不绕弯子,见到你家人化作鬼怪,就在那个案发酒吧。你奶奶陈敏兰,也出现在酒吧附近小区。”
陈言言突然意识到什,死死闭上嘴。
虽说她在改名字后,就没再接触驱鬼,可是基本原理还是明白:刚才路迎酒在她面前,没有拿出符纸,手上也没有捏决。也就是说,这个不知何时降下结界,是……
她目光掠过路迎酒肩膀,落在敬闲身上。
敬闲随性靠在门边,冲她笑,那笑容邪性又帅气,黑眸子中却没有半点笑意。和这样双眼睛对视,陈言言牙齿不自觉开始打颤,直觉在叫嚣。
——这个人,刚才是不是想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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