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庄雪只是高高兴兴地插完花,时不时去骚扰路迎酒:“唉你觉得哪样好看啊?”
路迎酒目光从符纸上移开,仔细看番那些花花草草,摇头说:“觉得没什区别。”
庄雪就抱怨:“你怎没继承半点审美。”
隔会,她又问:“你是更喜欢满天星,还是狗尾巴草?”
“狗尾巴草。”路迎酒回答,手下稳稳地勾出线条。
叶枫也没再多说。
他知道路迎酒留在这里原因。
路迎酒小时候家境不好,请驱鬼师费用、到处求神拜佛香火钱,是笔巨大花销,他们根本负担不起。
时间长,最先崩溃就是路迎酒父亲。
他做个最懦弱决定:离婚,撒手不管。
但是大妈漫不经心地说:“哎呀,情况知道,们这几天人手实在不是很够啊,师傅也很忙,只能尽快给你们安排吧。”
“最早能什时候?”路迎酒问。
“这也不知道啊,等着吧,至少要个两三天。”
路迎酒挂断电话。
叶枫问:“怎,灯坏?”
隔几秒钟,在他把画完符纸放在旁边时,脖子后头麻麻痒痒。
他回头,母亲正拿着根狗尾巴草在挠他,见他回头,笑弯腰。
路迎酒无奈说:“你都挠多少次,有什好玩。”
“还想说,你怎说话那老气,点意思都没有。”庄雪又拿狗尾巴草戳他,“小小年纪,怎没有点幼稚和朝气蓬勃?天天都在期待,你会不
于是后面日子,都是路迎酒母亲庄雪到处求人帮忙,同时打几份工,吃最便宜盒饭,就为攒点钱再求下个人。
路迎酒天赋出彩,自己学着画符纸之后,减轻不少压力。而冥婚让情况有显著好转,庄雪喜不胜收——工作压力减轻,每天也不再活在焦虑中。她甚至有点余钱,在下班后买花回家,哼着歌在客厅插花。
每次她插花,路迎酒放学回来,就在旁边研究各种符纸。
和他不同,庄雪完全没半点驱鬼天赋。
尽管她为路迎酒努力去学驱鬼术,但直到如今,看符纸还像是团鬼画符,什都不懂。
“嗯。”路迎酒说,“灯泡不知道怎碎。这个物业不怎管事情,估计又要拖上很长时间。”
“那真挺不方便。”叶枫嘟囔,“你不考虑换个小区?”
路迎酒当然不差钱。
实际上如果他想,完全可以全款在市中心买套房,现在就搬出去。
但是路迎酒摇头,笑说:“习惯。你也知道,容易念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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