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出现
频率越来越快。
从
开始半小时，到刻钟，最后只隔
五分钟。
路迎酒被迫请神，强大力量在周身涌动。
五感被强化，下落雨滴慢，溅起鲜血慢，就连兵器擦出火花，他也尽数看得清晰。
受到请神反噬，他眼中也带上银色光华，额前生出血淋淋鬼角。他徒手捏爆侍从脑袋，又轻而易举地将它们骨
等这轮战斗结束时，路迎酒已是喘着粗气，心跳砰砰如战鼓。
他打斗动作依旧漂亮、依旧完美无缺，堪称教科书级别地解决所有侍从。要是换别人，恐怕早就死在第轮攻势中——又或者说也只有他能撑到这里，还没受什
伤。
但是耐不住持续下降温度。
也耐不住体能消耗。
终归是凡人之躯，他不可能和鬼怪样永不止息地战斗。暂且不提处境带来心理压迫感，光是数个小时桥上跋涉，狂风与零度低温，加上整整三场以少敌多战斗，已经是太超出极限。
在这桥梁之下，是鬼界入口！
难道张皓空意思是，只有去鬼界才能活下来？
跳进那万鬼巢穴中，才是此时唯出路？
但是生者进入鬼界，是必死无疑呀。
路迎酒思路有些混乱。
尽数涌出，在阳间肆虐。
放眼望去，海无尽头，鬼怪也是无穷无尽，宛若张地狱绘卷。
路迎酒只惊疑半秒，便定下神来。
之前百鬼夜行也没这种声势，这简直像是有人直接把鬼老家给掀，再扔出血肉，令万鬼狂欢。
又或者说，这应该是只属于鬼界景象。
黑兽担忧地在他身边蹭。
路迎酒拍拍他：“
没事。”
再往前走，他们再也没见到张皓空车子。
张皓空在指引路迎酒发现桥下鬼界后，像是完成某种任务，再也不出现。
可他指引道路，也是死路啊。毫无希望。
任谁在此刻，都没办法梳理好逻辑与猜想。
而他并没有太多思考时间，天边，那巨大眼睛再次睁开。黑兽龇牙发出吼叫，桥梁两侧传来攀爬声，侍从们又来。
这次，它们数量又多。
张张符纸被点燃，爆发出光芒。
黑兽利爪撕碎躯体，碎肉被雨点打湿。
他再次细细打量海上鬼怪，思考几秒钟。
张皓空给这个提示，而他本身死在布置阵法路上。
——阵法是做什？
是张家为躲避天道，打开鬼界用。
也就是说，出现在他面前可怖景象，很有可能真就是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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