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
简单
。”路迎酒摇头，“首先，天道不可能被磨灭；其次，世家中也有许多人是无辜，两家放在
起有近千人数，怎可能赶尽杀绝？世家也有人来追杀过
，最极端那批，早死在手下
。”
“有什不能。”少年舔舔尖利虎牙，“不试试看，怎知道杀不死、杀不光？”
路迎酒笑：“你还说自己不是主杀伐神官。”
他抬头喝酒，又说：“讲这个给你听，不是想让你帮，而是因为……”
而是因为什？
路迎酒也给他倒。
这村中酒不知怎酿，品相般，却真烫人。哪怕在狂风,bao雪中也能暖和全身。
路迎酒喝两小杯，脸上微微发烫，才继续说：“那年活祭要不是牲畜，而是婴孩。”
少年顿住。
路迎酒说：“那两个家族权势滔天，与商贾权贵勾结，要来五十九个婴孩作为祭品。天道以‘五十九’为尊，数目决不能出错。世家已经百般小心，可还是在最后关头，出岔子。”
与生者不同，知道也不碍事。”
他深吸口气，说：“那日出现怪物，是天道侍从。”
“天道侍从？”少年犹疑道。
他从没听说过这东西。
“嗯。”路迎酒点头，又是轻抿口热水，“它们想要命，已经追杀二十余载。”
他顿住。
他只是想说就说，并没有太特别原因。
或许是那多年，他无法向生者倾吐这件事情，遇见少年后，情不自禁地就讲出
“就是那个偏差，那个意外。”
“当时是两岁……可能是三岁吧，作为祭品被带过去。但是活下来。”
“天道没有得到应有数目，降怒于张、楚两家，让他们频频遭受厄运。同时，它也试图将拉回死亡宿命之中。”
“如果不死，那场献祭就是永远未完成。”路迎酒笑笑，“不论是世家还是天道，都绝不会容许。”
少年攥紧杯子，眼中是熊熊燃烧怒火：“那要杀光他们，不论是那什侍从还是狗屁世家。只要他们都死，你就安全。”
少年愣：“为什？”
“那是很久之前事情，和驱鬼世家有关。”路迎酒说，“天地之间自有法则，束缚着世间万物，那便是天道。驱鬼师多少信奉这点，而在世家中，张家与楚家对天道最为痴迷。二十多年前，曾有过场祭祀，场……活祭。”
热水喝完。
他打开酒坛将浊酒倒出，又看向少年：“你要喝？”
少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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