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看向
斜对面
镜子。
那是
个等身试衣镜，木质框架烂半，只有人宽。以它角度刚好照出他侧脸，照出他偏棕色瞳孔。
但是，在其他镜子里，他瞳孔中都是有绿火。
唯有这面镜子中他眼眸干干净净，是原本色泽。
路迎酒起身走到镜子前，绿光将他影子拉得很长。
秒针转动，带着时针指向午夜两点钟。
再醒来时，路迎酒脑袋昏昏沉沉。
身边已经没人。
……敬闲去哪里？他想着。
很快，多年来训练有素警觉让他清醒过来：有什
东西不对劲。
镜中青年与他对视，依旧是精致五官，俊秀外貌和温和气质。
几秒钟之后，它笑。
挂起青灯依旧燃烧，盈盈火光，坠入镜面。路迎酒坐起身，看到无数个自己。
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他目光扫过个个镜面，四面八方都是他面庞、他身躯、他背影。当他看向镜面，像是与百个自己对视；当他稍微动作，那些镜像就跟着他起变化，头晕目眩。
要换个人在这里，恐怕会毛骨悚然。
但路迎酒毕竟是路迎酒，心跳都没加快半点，心只想弄明白张书挽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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