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殷缙用湿纸巾包裹住手指,擦擦那翘起来看起来脏兮兮猫尾巴,擦干净后,他才弹弹那猫尾巴带着点笑意道:“吃东西就回来给他看眼啊。”
省得吴楚天天把自己房间窗户敞开,就蹲着那爬上来挠窗户猫。
伸出爪子扒拉着面前火腿肠猫头也不抬,低头只用那黑乎乎尾巴晃晃。
防盗门传来开锁动静,殷缙用指尖点着猫尾巴,没抬头,只眼里带着笑意低声逗逗猫道:“你饲主来。”
男人冷白修长手指衬托得那黑乎乎猫更加像坨煤炭,铁门关上没几秒,殷缙就看到到吴楚猛然就蹿到他跟前,抓着他手有惊无险瞪着他道:“这煤炭那凶,你去逗它?”
中簇火男生,真正走后就不会再在凌晨后半夜在他浑身冷汗做噩梦时睡眼惺忪陪着他,也不会跟他坐在沙发上打着游戏,然后嗤笑他菜得要死,却在之后偷偷帮他把那个游戏关卡全部打通。
他走,就不会再回头。
他身边出现身份地位样貌都跟他相差没多少褚萼,那个像毒蛇般阴冷褚萼会亲昵地抚着吴楚眉骨,弯着眼轻轻叫着吴楚:“哥。”
窗帘被夜风浮动,走到门口前吴楚像是想到什样,他瞥眼沙发上人带着点嫌弃道:“好好涂药。”
说罢,大门被关上,整个客厅变得寂静起来,灰白色调家具让客厅看上去有些死气沉沉。
坐在沙发上殷缙挑眉道:“煤炭?”
茶几上猫听到吴楚声音,浑身猫毛都猛然炸开,像个毛团子碰到静电,凄厉
冰冷额头上似乎还残留着某个人温热触感,破嘴角上药之后刺痛火辣辣蔓延起来,靠在沙发上沈秋泽垂着眼盯着盘踞上手腕上狰狞几道疤痕。
客厅时钟点点转动着,沈秋泽将目光移开,看着散落在茶几上几盒药后,指尖动动。他微微仰着头,闭着眼,额前黑发被冷汗浸透后贴在眉骨上,整个人都像是从沉溺海水中被人拽上来般。
浑身虽然湿漉漉,却骤然被新鲜空气给灌满鼻腔,充盈着某个人干净气息,氤氲得像是温暖轻柔雾气,将整个人给包裹漂浮起来,隐隐约约从缝隙中窥到几缕光。
沙发上沈秋泽闭着眼,呼吸轻轻,那久以来,头次在这个灰白色调冷冰冰屋子中有放松迹象——
狭窄客厅中,个黑得跟黑炭样东西窝在茶几上,两只眼睛黄澄澄跟电灯泡样,它脑袋点点地嗅着面前火腿肠,还伸出爪子扒拉着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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