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消消乐?
为防止学生偷懒和混水摸鱼,开始军训时候教官就警告过他们,不能陪同生病同学在医务室,否则就视为缺勤。
毕竟医务室里有空调,还不用训练,在军训中称得上是享受地方,倘若每个人都陪同生病同学在医务室,那就连请假假条都不用开,简直就是个浑水摸鱼偷懒好借口。
陆黎没说话,显然是不准备走。
他才离开姜宜会,姜宜就出事情,显然更加不可能让姜宜不在他眼皮子下。
这会别说是军训,什训他都懒得理会。
不管Arno冬天盯着他穿多少棉衣,喝多少热水,教室窗关得多紧,他该生病还是会生病。
大概是陆黎从小就生活在万事顺遂世界里,向骄矜,想要什都轻而易举,没有什是他得不到东西,也没有什是他控制不东西。
但他控制不姜宜生病。
姜宜觉得沉默陆黎看起来很低落。
他伸出手,陆黎望着他,微微抿着唇低下头,让他把手放在自己头上。
陆黎。
姜宜像小时候生病样,小声叫声“Arno”。
陆黎摸摸他额头,低低地应声,给他喂点淡盐水。
过会,姜宜望着天花板,才意识到自己被送来医务室。
他对自己最后印象很模糊,只记得闷热得厉害,他昏沉中想稍稍扯下衣领透透气,但下秒就眼前黑,不大记得发生什事,只记得周围人嘈杂惊呼
姜宜好说好歹,劝好会加上医务室医生开始赶人,陆黎这才沉着脸离开。
姜宜躺在病房上,看着陆黎走后,才松口气,他闭着眼睛,在昏沉意识中又睡会,却睡得不大安稳。
医务室窗外窗帘浮动着,外头光影也跟着晃晃地浮动,远处时不时传来模糊军训口号。
还有阵开心消消乐音乐声。
等等。
姜宜抿出个小梨涡,揉揉面前少年脑袋,声音很轻地软声道:“没事。”
面前沉默少年不说话,只低头将脑袋给他摸。
手下浅金色头发触感很好,毛茸茸。
姜宜没忍住,又揉揉软声道:“你先回去军训吧。”
“个人在这里就可以。”
姜宜偏头去看陆黎,发现陆黎脸色果然没有什情绪,只扣着他手沉默不说话。
每次他生病,陆黎心情总是会很不好。
这种不好心情不是针对他,更像是某种难以掩饰低落挫败。
好像陆黎知道自己不管怎照顾他,他还是会生病。
小时候也是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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