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
夜风中，姜宜黑发浮动起来，看上去格外柔软，有些遮住眉眼，落在高挺鼻梁上，他偏头，在遥遥灯火中望着远处陆宅。
“头发，嗯……是金黄色，但是很好看，就是最近剪短
点，不
老家大院里，摇着蒲扇老人笑起来，她坐在摇椅上道：“听你爸说前两天
们乖乖出去玩整天。”
“们乖乖是不是谈恋爱呀？”
姜宜拨着盆栽里小葱，他将下颚埋着胳膊上，耳朵有点发红道：“是爸爸说吗？”
姜宜奶奶笑起来道：“你爸那个大老粗，哪会知道这些？”
她摇着蒲扇笑呵呵道：“他说乖乖整天都没有回来，就猜们乖乖是不是上大学要谈恋爱。”
前几天回老家，老人就叮嘱他定要给她回电话。
姜父笑呵呵道：“去吧去吧，估计是你奶奶要问你前几天摘菜好不好吃。”
姜宜晃晃手，示意自己听到。
小阳台前，夜幕缀着繁星点点，夏夜微凉夜风顺着窗帘缝隙卷进来，浮动着投下明明灭灭阴影。
姜宜单手扶在栏杆上，吹着夜风听着电话里老人问他话。
电话，陆黎才说话道：“姜叔电话？”
姜宜点点头，陆黎帮他把白衬衫扣子扣好，姜宜又道：“们明天再回去吧。”
他巴巴道：“不然爸爸可能去打架。”
走路瘸拐。
陆黎抱起他，听着姜宜偏头小声磕磕巴巴道：“你下次……”
“乖乖有没有谈恋爱啊？”
姜宜听着奶奶话，摸摸自己发红耳朵道：“有。”
老人笑得眼睛眯成条缝，蒲扇也不摇道，：“哟，们乖乖长大。”
“那乖乖跟奶奶说说喜欢人是什
样子好不好？”
姜宜将下颚埋在胳膊上，像个忍不住小孩子样分享道：“奶奶，他很好……”
“乖乖，前几天从老家带回去小黄瓜好不好吃？”
“你爸老说你不爱吃菜，城里菜农药打多，都不新鲜哩。”
说完，老人又叨叨道：“地里还有小番茄没熟，没得给们乖乖带回去，下次要叫你爸回来装些回去才行。”
姜宜弯着眉眼，他拨着盆栽里小葱认真道：“奶奶，已经够啦，爸爸今晚放凉拌小黄瓜，小黄瓜很好吃。”
“都吃完，块都没有剩。”
“少做几次……”
陆黎低头，用鼻尖碰碰他鼻尖，很听话地点点头。
———
第二天晚上。
姜家，姜宜吃完晚饭，怕姜父误以为他真去打架，便扬声道：“爸爸，去给奶奶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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