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匪在水中睁眼，看
见顾卿同样睁开眼，温柔地和她对视。
柔和的水波沿着顾卿卿身体轮廓漾开，水底的蓝色瓷砖在波纹折射下曲起，显得有些虚幻，阳光洒进水中，随着波纹扩散开来。
浅浅的泳池忽然变得深不见底，耳边尽是“汩汩”的水声。
顾卿卿忽然抬头，触到了她的唇，舌尖相抵。
顾匪闭上眼，却直直地向着顾卿卿而去。
空气中、水中，仿佛都有股淡淡的鸢尾花香，勾着她，告诉她，花香的源头……就是她的终点站。
水中的时间仿佛被延长了般。
游了好久好久，顾匪才游到顾卿卿身边，然后从水里钻出去，揽住顾卿卿的腰，仰头朝她笑。
“顾卿卿，陪我游泳嘛。”顾匪撒娇似的，在顾卿卿腰上蹭蹭。
因为仓库里的临时标记，顾匪和顾卿卿都有些累了，吃过晚饭后，就早早地上床休息。
顾匪侧躺在床上，顾卿卿抱在她身后，两人以一种极为亲密的姿势懒懒地抱在一起，没有睡着，没有说话，手指勾着手指，轻轻画着圈儿。
关了灯，房间里两股信息素的清香交错，月光从窗帘缝里照进来，隐约能看见外边的星星，静谧而又温馨。
顾匪闭着眼，呼吸逐渐变得绵长起来，迷迷糊糊地坠入梦乡。
梦中，时间一点点倒流，漆黑的夜空变得亮起来，最后回到了游泳课上。
气息交换间，她们一起沉入水底。
然后……顾匪就被憋醒了。
“呼……”顾匪大口喘气，睁眼，看见顾卿卿近在咫尺的脸颊，而唇边的柔软触感、口腔中信息素的气息、还有缓不过来憋气的感觉……
“好。”顾卿卿笑容宠溺地问，“游到哪儿去？”
梦里的顾匪完全不觉得羞耻，声音软软地拖得很长：“我想游到你心里去嘛。”
“那……”顾卿卿用手指轻点自己的唇，“过来？”
顾匪抱着顾卿卿的腰，往上边蹭，但水里浮力太大，顾匪抱着顾卿卿的腰时间稍微一长，顾卿卿就有些支撑不住往水中倒去，顾匪也跟着扎进水里。
这回换做顾卿卿抱住顾匪的腰，双脚也缠住她的腿，两人一起往水底栽去。
仰头可以从体育馆顶部的镂空玻璃中，看见湛蓝的天空，低头是一片广阔无边，像海一样波涛起伏的泳池。
顾匪迷糊地想，好像现实里的泳池不长这样的，不过既然是梦，就没关系了。
顾卿卿站在水中，披散着头发，水面刚好淹过她的腰际，长发末尾随着水波轻轻飘啊飘。
“匪崽崽，过来。”顾卿卿笑着朝顾匪挥挥手。
顾匪一头扎进水里，游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