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看着被刻片划痕木板倒吸口凉气,此时此刻她总算是明白为什这林飞星无意功名利禄却作战勇猛无比,仿佛不要命样。
原来,这人从军不是因为孤苦年幼祈求庇护,而是来复仇!
“对不起。”李
沧桑而又绝望。
李娴听林挽月话,久久无言,几次动动嘴想说些什,可是想来想去最后只能化作无言。
李娴自幼生活在宫廷中,虽然待人和善端庄有礼,但并不代表她是个好心肠人,见惯尔虞诈,见惯骨肉相残,见惯帝王无情,哪怕曾经颗再软心,也该被冻硬。
可是,面对这样林挽月,李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李娴在宫中同样也没有见过这样神情,这般毫不隐藏自己脆弱和无助,是所有生活在宫廷中人大忌。
林挽月仰头看李娴良久,见李娴并没有和自己答话,林挽月咧开嘴笑,干燥嘴唇立刻因这笑容裂开几个小口,渗出血珠,林挽月却毫不自知。
察林挽月反应,好制定接下来计策。
可是李娴千算万算,怎也没有算到,她看到会是这样林挽月,失魂落魄,神态游离,让人观之心碎。
李娴看着这样林挽月,突然改变之前用阿隐拉拢林挽月主意。
没有原因,只是不想。
听到李娴吩咐,阿隐深深看林挽月眼,便遵从李娴话和余纨起默默退出林挽月营帐,守在外面。
林挽月也不再纠结于李娴“答复”,而是自顾自再次低下头,轻轻抚摸着手上木板,怔怔出神。
“这是什?可以告诉吗?”
“这是从家乡带来块木板。”林挽月机械回道。
“那这上面划痕是什?”
“每杀个匈奴人,就会在上面画上刀,全村百十八口,匈奴人欠百十八条人命。”
李娴站在原地沉吟良久才拖着长长宫装缓缓地来到林挽月床前。
“林营长……”
林挽月听到李娴轻轻柔柔声音,迟疑好久才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看着李娴,喃喃说道:“全家都死,全村都死光。”
李娴听完林挽月话,心中紧,仿佛只无形大手狠狠攥住她心脏,让她心脏紧紧胀痛着。
林挽月没有哭,甚至表情也没有露出许多悲怆,她语气中带着丝后知后觉明悟,这样神态语调给李娴种:仿佛在此之前她沉浸在段梦中多年,刚刚才恍然醒来,却见人间早已沧海桑田,物是人非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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