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林飞星见李娴脸上笑意消失不见,眨眨眼:“好吧,其实没有那粗……”
“驸马,你手?”
听到李娴话,林挽月低头看,自己手背上赫然个已经结痂清晰牙印。
林挽月沉默,寝殿中再次安静下来。
看着这样个齿印,聪明如李娴,各中之事,自然不必细说。
“嗯。”李娴轻轻给林飞星回应个鼻音,软软,很悦耳。
“这次回北境,经历不少事,给你讲讲好不好?咱们不睡。”
“好。”
“那扶你坐起来些,总是这样躺着,身体会酸痛。”
“嗯。”
欲抽走手,突然没力道。
纵观李娴十九年来人生,她很少有过犹豫,然而在这刻,她犹豫。
林挽月见李娴不再用力抽手,也放松手上力道,轻轻将李娴手捧在手心,克制自己身体上不适露出笑意。
李娴躺在床上,静静注视林飞星,林飞星反应和包容超出李娴预计。
“公主,你饿不饿?叫人传膳吧,你都睡大半日。”
林挽月看着李娴苍白脸庞,强忍着心口刺痛,深深吸口气,笑道:“公主请听讲完!”
李娴看着眼前林飞星,三个月不见,这人瘦整整圈
林挽月从柜子里拿出被褥卷好,将李娴扶起来,把卷好被子放在李娴玉枕上,让李娴靠上去。
“公主,前些日子,草原上赫赫有名冒顿部落居然奔袭阳关城!”
林挽月故意将表情做很夸张,见李娴听到自己话后果然打起精神,继续说道:“城外布防两个营,带着四路先锋骑兵增援,结果带队人是个叫图图尔巴匈奴人,那人身高九尺,他胳膊,恐怕要有……这粗!”
林挽月边说着边用双手比划下,李娴看到林飞星比划出尺度,露出个苍白笑意,极其缓慢说道:“驸马比划可是水桶吗?”
林挽月也笑起来,仍旧坚持道:“真,真有这粗!”说着又重新比划次。
李娴虚弱回道:“无甚胃口。”
林挽月又笑起来,这句话真是莫名熟悉,但这次她没有听李娴,而是温柔哄道:“不吃饭怎行呢?你要听,这就命人传膳,多少用些。”
不等李娴回答,林挽月放开李娴手,为她拉拉被子,转身出去。
过会儿,林挽月回来,坐在李娴床边,重新将李娴手握在手心,见李娴神情倦怠,昏昏欲睡,心道这不是个好现象。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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