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说得差不多时候,终于还是站起来。
“对。”岑景想到什,接着道:“你明天叫人来看下家里热水器。”
见贺辞东看过来也不说话。
岑景恍然,搓把脸说:“啊知道,找钟叔。”
他也真是大半夜脑子说顺嘴说糊涂,这种事怎会让他找人来解决。
原身可能是纸片人,但眼前这个贺辞东不是。
所以岑景无比清醒,不觉得自己能和原身有多与众不同。
也不会那自恋地以为,贺辞东能对他有多不样。
贺辞东书房里有股淡淡气息,不似香,也不单单是书页纸墨味。
很好闻,和贺辞东自己身上味道有些相近。
他坐在椅子上晃晃,心想原身最后确是没有死在这房子里。
原身那个下场他记得还挺牢固,他记得书里描述过那个环境,不足二十平米出租屋内,到处都是蟑螂和老鼠,墙角有蜘蛛网,而原身就躺在那张折叠床上,走完生命最后程。
他到最后怨恨着很多人,岑家,白月光,那些曾经看不起他欺负过他人。
他穷尽生,用尽小人手段都得不到那个人,是他到死都没有觉得悔恨过那个。
读者说这是舔狗最高境界。
“困。”岑景挥手:“走。”
岑景趿拉着鞋子出去,顺手把门给带上。
岑景并没有发现他离开后,贺辞东没再继续工作。
他沉默地坐在电脑前,蓝光打在他坚毅脸上,没人知道他具体在想什。
岑景只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撑着自己脑袋,看着贺辞东继续投身进工作里。他没急着离开,是因为这里温度很舒服,这种感觉有点像是他以前待在律所办公室里加班感觉。
岑景擦着头发,看着贺辞东侧脸平淡地说:“不管怎样,谢谢你药和鞋。”
贺辞东停下手里事,看过来。
岑景保持着那个姿势,打个懒懒哈欠说:“不过药就不用,洗澡前刚吃过胃药,怕药物冲突把自己给毒死。至于拖鞋,出来时候自己浸水,凉拖没找着。你等洗完还你。”
岑景解释自己,也不管贺辞东有没有在听。
在被虐环境里得到快感,还能做到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但岑景成为他。
和书里不同,现实世界里,他是那个连躺在贺辞东床上机会都没有人。
他个人独角戏,演完那场属于他和个他心中贺辞东故事结局。
因为解,岑景知道原身从来没有在他现在眼前这个人心上真正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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