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身后阴气时而重时而浅。
阴气重时候应该是小鬼歪着脑袋靠在他肩膀上,阴气浅时候又大概是小鬼见什东西好奇,抬起头看几眼。
从浴室到卧室,不需要浴室里镜子,阎鹤也能知道身后小鬼抬几次头。
壁挂式鱼缸、感应式夜灯这些都是小鬼好奇东西。
到卧室,阎鹤感觉到背后凉意消失,他抬头,果然看到小鬼迫不及待地飘向浅灰色大床。
他仗着连假把式发现不他,连路都不想走。
小鬼兴致勃勃地挂在男人身上,双手搂住男人脖子,歪着脑袋眼睛半眯起。
阎鹤透过镜子,望着身后小鬼,趴在他身上,双手搂住他脖子,歪着脑袋,打个哈欠,
少年黑发有些蓬乱,但是很柔软,脑袋上有几根头发翘起来,半眯起杏眼像是半轮弯月。
仔细听还能听到他打哈欠咕哝声。
鹤边吹着头发,边看着洗漱台上小鬼不知怎又乐起来,眉眼弯弯望着他。
明明先前还谨慎地趴在玻璃窗上,偷偷躲在衣柜里睡在他衣服堆里,如今又敢光明正大坐在洗漱台上。
但得知那脑袋上有八个戒疤秃驴是个假把式后,慕白不止敢光明正大地坐在洗漱台上。
他还敢直接兴致勃勃挂在新目标身上。
阎鹤:“……”
小鬼甚至还趁他不注意,偷偷在大床上快乐地打个两个滚。
慕白确实很快乐。
毕竟他今晚看到秃驴时候都已经做好今晚饿肚子准备。
谁知道今晚他还能吃顿饱饭。
浅灰色大床上小鬼快活得很,他想着秃驴走,接下来岂不是他能像前几天样每天晚上都能吃上饭。
小鬼打完哈欠,似乎不明白他为什吹完头发还不走,挂在他身上搂着他脖子探出个脑袋,睁着眼疑惑地望着他。
身后人是鬼魂,没有实体,挂在人身上没有重量,但阎鹤却莫名其妙地觉得肩膀沉。
似乎真有个少年挂在他身上,双手搂着他脖子,将身上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阎鹤足足站在浴室镜子前好几分钟,才放下吹风筒走出浴室。
身后小鬼虽然没有实体,但是因为离得太近,阎鹤能十分清晰地感受到小鬼阴气。
他沉默地望着镜子中飘起来小鬼低头盯着他脑袋,趁他不注意偷偷扒拉头发几下。
没戒疤。
是个好脑袋。
手痒小鬼心满意足收回手,装作什事都没发生,挂在男人身上。
自从得知自己新目标请大师是假把式后,慕白胆子越发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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