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思来想去,左不能拜右不能拜,但拜拜这犀牛角尖总归还是可以。
如今单手撑着腮帮子,宽大灰色袖袍滑落到手肘,截白晃晃手臂就露出来。
阎鹤目光移到小鬼手中粉色香囊,稍稍顿。
在他洗澡前小鬼就看着香囊,出来后还在看着这枚绣着鸳鸯戏水香囊。
看得出来小鬼对那枚香囊宝贝得厉害。
慕白确实对这枚香囊宝贝得厉害。
没脑子鬼手带着被绞杀前痛苦,凄厉怨念几乎要冲破宅子,阴暗地朝着卧室爬行。
但没爬两步就被男人硬生生地踩在脚底,用佛珠绞杀干净,化作缕白烟消失在半空。
浴室里血淋淋字迹也随缓缓消失,恢复到原来样子。
阎鹤打开窗户通风,在看到地上鬼手阴暗爬行湿漉水痕后,眉头不受控制地皱起来。
个只会在地上到处乱爬。
鹤擦着头发,闻到股轻微腐臭味。
他神色迅速冷淡下来,知道是先前恶鬼凝结成怨念没清除干净。
阎鹤推开浴室玻璃门,果不其然在萦绕雾气中看到镜面上大片血淋淋血痕。
雾气消散得差不多时,镜子上密密麻麻血迹也清晰下来,东倒西歪字迹带着凄厉怨念,血淋淋地往下淌。
这次不是狰狞骇人血掌印,而是密密麻麻扭曲字迹。
毕竟是花他两块香火才换来。
慕白捧着香囊,郑重地拆开,露出香囊里头犀牛角尖,又郑重地摆在床头柜上。
他摆好犀牛角尖,骨碌碌爬上床,虔诚地对着犀牛角尖拜拜,希望犀牛角尖能够起作用。
他同他娘样迷信,小时候他身体不好,他娘还特地给他在寺庙里捐座金身。
如今他成阴间小鬼,拜不佛祖和菩萨,也不敢拜酆都大帝,怕拜着拜着把黑白无常这些阴差给拜来。
个上床会脱鞋。
他给第二个小鬼上床很奇怪吗?
阎鹤回到卧室,果不其然看到床上小鬼乖乖地趴在床上,单手撑着腮帮子,晃着腿等他。
小鬼什都没有乱碰,只低头玩着自己香囊,乖得很。
大概是生前也不常出门,床上少年皮肤格外白,平日里被灰扑扑长袍裹着看不出来。
——他为什能上床为什能上床为什能上床为什能上床
阎鹤:“……”
他刚看到血淋淋字迹时候还有点不明白是什意思。
但看到上床这个两个字,阎鹤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意思。
那鬼手本就是恶鬼残留下来怨念,极易滋长阴暗情绪,被负面情绪主导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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