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阴气让少年发丝触感格外清晰,毛茸茸地蹭在他下巴上,让人发起痒来。
阎鹤这才想起来,今晚他摘佛珠,小鬼对他身上极阴体质根本就没有抵抗力。
所以才会有那多恶鬼明知道斗不过他,却仍然前赴后继地赶来送死。
小鬼同白日里样,双臂搂着他,心满意足地压在他身上,偶尔因为要吃食他精神气而仰头贴着他脸庞。
少年面颊柔软冰凉,手臂搂着他,几乎是个依赖姿势蜷缩在他怀中,宽大灰袍重重叠叠摞在起。
直到半夜,沉睡阎鹤呼吸稍稍起伏不平,他眉宇间轻蹙,仿佛是察觉到自己被什东西压着不得动弹。
他很快从昏沉意识中清醒过来。
但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清醒。
他意识很清醒,能听到声音,但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不能动弹,不睁开眼,也没有办法说话。
阎鹤立马就意识到他正在经历鬼压床。
是团模糊阴气,而是身形清瘦少年。
纤薄身躯与他贴得很紧,并且他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小鬼双腿是夹在他腰上。
阎鹤分明记得小鬼从前挂在他身上,只伸出手臂搂着他脖子,双腿还没有夹着他腰。
小鬼什时候学会挂在他身上时偷偷用腿夹着他腰这种姿势?
阎鹤摁摁眉心,尽力让自己忽略腰间感受,好会才抬腿走向浴室。
阎鹤闭着眼,在静谧黑暗中听到自己绵长呼吸声与心跳声。
吃饱喝足小鬼逐渐熟睡,他在睡梦中不是个安稳性子,这会在香甜睡梦中松开紧紧搂着他双臂。
但阎鹤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感觉到睡得香甜少年翻个身,咕哝
午夜时分阴气本来就浓重,加上没佛珠在身边,他不得不经历鬼压床这遭。
但旁人经历鬼压床不过是浑身无力,不得动弹,而阎鹤因为极阴体质,不仅浑身不得动弹,还很能清晰地感觉身旁小鬼在逐渐靠近他。
午夜时分阴气浓重到不可思议地步。
阎鹤闭着眼睛,清晰地感觉到身形纤薄少年压着他,小半张脸埋在他颈脖间,跟小猫样蹭又蹭。
少年今晚几乎是格外喜欢他身上味道,同他贴得很紧。
果不其然,洗澡时候小鬼是不会挂在身上,进浴室,小鬼便跳下来。
阎鹤以为洗完澡躺在床上便好。
毕竟在床上,小鬼不会挂在他身上,只会在床上乖乖等着他入睡。
所以哪怕没佛珠,躺在床上翻个身都能滚下床小鬼也不能对他怎样。
阎鹤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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