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看到两只手都有烙印,更加气:“你为什要上去?”
“要是他身上没那佛珠,你是不是还想着替他挡那刀?”
小鬼委屈极,吸着鼻子,说:“也不知道自己怎就上去……”
大概是怕他新目标真会死,身体反应比意识反应要快得多。
几乎是不假思索就伸出手去拽那佛珠,将人硬生生给拉偏个位置。
水鬼边冲边气急败坏道:“你能耐——”
“你个小鬼去干扰活人生死?”
“不要命?”
水鬼从来都没有那生气过,向面瘫脸看起来都狰狞不少。
小鬼不敢说话。
阎樟紧张压低声音道:“小叔他怎样?”
阎舒眼眶红红,扶着他手臂轻声道:“没事,刀子捅偏,伤到腹部。”
“就是看起来精神很不好,从醒来就没怎说话,直望向窗外。”
“刚才说累,想休息会。”
阎樟喃喃道:“看来好像挺严重……”
地问道:“小鹤,怎?”
面前人如今这个状态,倒有点让她心惊。
仿佛身体没事,但是精神却如同紧绷到极点根弦,随时随地都能骤然断裂。
阎鹤望着小鬼眼睛,然后转头低声说没事,然后再抬头时候,发现窗外小鬼又不见。
阎舒望着病床上沉默注视着窗外男人,担忧道:“小鹤,你是不是还在担心……”
水鬼气极,但又不敢骂面前人,只能道
水鬼骂他模样像极当初他娘说,他会给京里人吃得骨头都不剩那个模样。
那会他还敢在他娘面前吃着桂花糕,含糊说着让他娘别担心,他给他娘挣个诰命回来。
可现在慕白在水鬼面前话也不敢说句,老老实实伸手冲着手掌上烫伤烙印。
水鬼硬邦邦道:“换只手。”
小鬼老老实实换只手。
他小叔在他眼里直无坚不摧,他几乎没见过他小叔精神很不好样子。
阎舒拍拍他手臂,轻声道:“先回去吧,明天再来,今天就让你小叔好好休息休息。”
阎樟巴巴地点点头。
晚上十点,津市郊外墓地。
慕白老老实实蹲在地上,身边水鬼给他用水冲着手上被佛珠灼烧出来烙印。
阎鹤收回视线,垂眸声音沙哑道:“没事。”
“只是累,想休息下。”
阎舒目光依旧担忧:“好,那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事定要跟堂姐说……”
阎鹤沙哑低低道:“好。”
阎舒步三回头地出病房门,病房外头是披着外套匆匆忙忙赶过来阎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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