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睡得很舒服,他伸个懒腰,准备舒舒服服地起床,但很快像是想起什,他猛然个仰卧起坐,坐起来大叫声。
阎鹤在衣柜旁拿去腕表,闻言停下手中动作,转身走过去,弯腰摸摸小鬼额头,问他怎。
小鬼火急火燎道:“忘记去车站送兄弟!”
阎鹤以为小鬼口中兄弟是水鬼,便道:“阿生?”
“他这几天都在屋外那口大缸里睡觉,说没事别打扰他。”
如今,看着穿着鞋在床上醉酒小鬼,阎鹤面不改色地替小鬼脱下家居拖鞋。
上床穿鞋又怎样。
压床小鬼就是比旁鬼要乖得多。
阎鹤亲亲小鬼鼻尖,惹得小鬼嘟囔几句。
他起身去洗漱室,用热水打湿毛巾,再用温热湿毛巾将躺在床上小鬼浑身上下都细细地擦遍。
头小鬼半仰头,很是纯情地在他下颚上亲口,朦胧泪眼中亮得厉害。
他坐在床榻上,似乎是心满意足,炸成海胆头发看山去都高兴得昂扬地竖起来。
阎鹤无奈又纵容地帮小鬼捋顺炸开毛头发。
他指尖穿梭在柔软黑色发丝间,微凉发丝如同绸缎般顺滑,指尖轻轻地摁压着脑袋。
小鬼舒服得半眯起眼睛,不多时,便已经在床上蜷缩着香甜睡过去。
“没有走,不用送。”
小鬼跪在床上到处找自己裤子:“不是阿生,昨天同卫哲刚结拜成把子。”
“如今他要去车站离开津市,得要去送送他。”
阎鹤没见过哪家小鬼同天师拜把子。
但慕
这会小鬼比先前要乖很多,不像刚醉酒时候闹腾得厉害,同他上演十八种话本剧情。
这会小鬼会软软地由阎鹤抱着,甚至在温热湿毛巾擦拭脸颊时候,还会主动地凑过去,依稀有些黏人。
阎鹤没忍住,揉揉小鬼脑袋,结果个不小心,把刚顺好炸毛头发又得揉得炸开。
阎鹤没怎注意,拿起换洗睡衣去洗漱室,顺带解决下自己问题。
第二日清晨。
阎鹤梳理好后,还能依稀听见小鬼时不时嘀咕着说梦话,但说话听上去并不真切。
他弯下腰,将小鬼穿着居家棉拖脱下。
正当脱下小鬼居家棉拖时,阎鹤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自己刚碰见小鬼那会。
有只不长眼恶鬼被绞杀后留只鬼手,满是怨恨地在洗漱室镜子与天花板写满小鬼凭什能上床这句话。
他那会分明已经对小鬼纵容得厉害,却还是给小鬼找个理由,说小鬼上床会脱鞋,比别鬼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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