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问她。
冬苓正在吸溜早餐面,动作顿,看着她。
南雪套件纯白高领毛衣,肩上斜挎黑色小皮包,肤色雪白,唇如樱桃,长而瘦腿和细腰显露很分明。她端着餐盘,点儿也没打扰别人用餐自觉,眼神带着点探究。
“你不画画?”
冬苓看面前这人,本想好好吃个早餐,瞬间点食欲也无。
那是个女孩儿,年纪很轻,笑起来眼睛好似月牙儿,很甜。她穿件百褶裙,短款套头毛衣,坐在那儿吃早餐,笑旁若无人。
曾经在萧衣画室有过面之缘,那会儿,舒予白正捏着她手,教她画画。
——冬苓。
她在这儿,那舒予白呢。
又想起舒予白。
南雪在那家酒店住就是个周。
肖何还好,在这城市主要是帮她父亲在这办事,顺便照顾下南雪。他直住着也不着急,可南雪却是不明白自己在做什。
回去见舒予白,她不愿意。
回父亲那里,和舒予白彻底断联,她割舍不下。
只好这待在这酒店。
。
和萧衣起吃晚餐?
还是已经回家。
被子很厚,闷有些热,她忽然想起那天在温泉旅店,两人睡在个被窝里。
南雪慢慢伸出细白指尖,碰碰自己唇。
“酒店三楼展厅是画展,来帮忙。”
“呃,早餐是主办方送。”
和陌生人聊天不是南雪爱好。
她边吃着面包,边和冬苓漫无边际地聊
大部分时候是冬苓怕冷场,绞尽脑汁搜索各种
南雪脸色骤然冷淡下去,蹙眉,有些恼怒似。
冬苓坐在中间靠近自助吧台位置,周围有几个人,似乎和她认识,不时抬头交谈。
言笑晏晏。
本要往右边靠窗位置走,这时,脚步微妙地顿,转身,端着餐盘坐在她对面。
“你怎在这儿?”
或许哪天,舒予白放下,她回去,她们还能继续当朋友。
冷天,不论是几点钟,天空总是片灰蓝色阴霾,看不出点温暖光。天边微微泛白,城市灰蒙蒙,像是笼罩在个无法苏醒旧梦里。
早上。
南雪又次站在镜子前。镜中人不知多久没见天光,脸色苍白,看不见血色,连皮肤底下泛着青血管脉络都清晰。南雪洗洗脸,擦干,不想化妆,涂个唇膏就出门。
不曾想,去楼下吃早餐,看见个熟悉人影。
温热,好似还有点她味道。
她唇好软。
下秒,南雪又闭上眼睛,翻个身,把被子卷更紧。
表情是自持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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