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汀皱眉:“你状态是不是不太好?”
舒予白已经尽最大努力去把线条走好,这次发挥,已经是这些天巅峰状态。
她已经拿出看家本领。
“走线有些浮躁,落笔轻重也体现不出来。羽毛应该是蓬松,不是这实,你太重,还有,最后这个点是怎回事?”
苏寒汀人就是这样。
她紧紧注视着舒予白笔尖。
舒予白指尖发颤,这会儿,还没有那突如其来刺痛。
她落笔,柔软宣纸上出现个小黑点,接着是圆润有弹性线条,狼毫笔尖浸湿薄薄纸面,轻轻往后滑。走线已经很不错。
鸭嘴巴,眼睛,羽毛。
蓬松羽毛,和硬挺黑色尾羽。
她担心这时不时就下刺痛手腕受不,别经年,倘若导师知道她手事情,怕是会觉得,她从此就废吧。
舒予白稍稍紧张片刻,心脏怦怦直跳,脊背沁出冷汗。
她提起笔,回过头,轻声问:“画什?”
苏寒汀想想,道:“不用画太复杂,画只野鸭。”
她这番要求,不过是想看看自己学生基本功怎样。从前带舒予白时,她很喜欢这个学生,带着她熬夜作画,念书那会儿就入好多上年纪人都入不展。
苏寒汀领着她上二楼。
“坐。”
张大方桌子,铺宣纸,颜料碟子堆在前面。
这儿就比楼下乱些,四处都是练习画作,空气里颜料宣纸浅浅香气散开,味道清浅,很安抚人心。
苏寒汀那儿还有个学生,正安静地画,经她介绍,是亲戚侄女,还小,也是想考美院。
看着温温柔柔,批判学生时,毫不手软。
她接着说,很快把舒予白数落无是处。
舒予白低着头,脸色有些苍白,右手不
接着是宽阔脚掌。
苏寒汀仔细瞧着,这时,边画画小姑娘也凑过来看。
舒予白手狠狠颤,毛笔又次掉落。
个乌黑顿点毁整张画。
“怎回事?”
还拿许多金奖。
可毕业后,就很少听见她消息。
苏寒汀也奇怪,以为她是嫁人生子——许多女人都这样,结婚,有孩子,事业就荒废。
毕业后,也远远没有学生时代那多时间用于作画。
基本功下滑大有人在。
小姑娘见她来,抬眸,冲她露出个羞涩笑。
“来。”
导师帮她把画纸铺好,单刀直入:“先画给看看。”
临场发挥?
本想把之前入展作品拿去给她瞧,这下,居然不知该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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