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了灯，落地窗开了一条小缝，外头的冷风刮过来传来呜呜的声响。窗外，已经是一片寂静，露台上终年循环的水流不停息，倒影出一弯月色。
楼下的张姨又一次上楼，把那杯温热的牛奶放在她桌边：“小姑娘，喝点儿。”
南雪转过身，说了句谢谢，把笔记本放在桌上，蜷缩起长腿办公，手边是一个笔记本和钢笔。
这么写写划划，每隔一会儿就看看聊天框有没有新消息。
过了会儿，聊天框跳跃了几下，南雪点开。
她的长发很滑，很顺。
好似绸缎一般。
尤馥谈过许多次恋爱。
舒予白是那类，最适合长长久久地过一生的人。
对这种人，她有十足的耐心。
舒予白猝然抬眸。
尤馥看了她一眼，安静了一会儿，挑眉，并不在意，她站起身，笑了笑：“没事儿，走，下去弄点儿吃的。”
晚上有些湿冷的气息。
出了小区后左转，有一条稍微热闹些的街。商店老旧的杂货铺，卖水果的，卖菜的，都集中在那一带。七八点的时间正是人声鼎沸的时候。
一个老人牵着小狗进去逛悠，小狗摇着尾巴发出吠叫。
。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尤馥轻声道：“别紧张，我只是问问你的看法。”
“师姐，人很好。”
舒予白低头，脸颊微热。面前的人目光毫不避讳，就这么直视她。
心脏一阵狂跳，脊背都有薄薄的冷汗，是她雇的那人发来照片了，纤白食指轻颤，点开。
一张放大的照片出现在眼前。
南雪瞧着那张照片，看了一秒，匆匆关掉。
她抵着额头，闭了闭眼睛，指尖泛白，那画面美好的
尤馥帮她提着水果，接着，又被舒予白带着去买了些蔬菜。
两人相伴着，往回走。
·
另一边。
夜里九点，南雪的房间。
店里卖的水果都很新鲜，蒂儿还是青的，枝叶鲜绿。她看了一圈，挑了一袋子柑橘，几个番石榴，一提葡萄。
店里的灯光微黄。
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韵味。
舒予白纤长的脖颈微微弯曲着，耳畔有一缕发丝滑落。她的手很漂亮，骨肉匀称，肌肤凝白，一看就是一双适合画画的手。她身上很有一股文人气，安安静静的，就像不曾与世俗尘埃沾染。
她这般微微转过脸，清澈眼眸里的水光一漾而过。
她有些不知把目光往哪儿放。
“你在给我发好人卡么？”
尤馥失笑：“没这个必要。”
舒予白坐在她身边，目光落在桌上那张画儿上。
尤馥话音微顿，轻声询问：“你看出来，我在追你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