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师。”舒予白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你不认识，是大学那会儿带
那个。”
“带你和尤馥？”
“嗯。”
舒予白低头喝粥。
南雪看着她，忽然不讲话
，安安静静。
可另
方面，她老师说没错。
应冉确适合她。
应冉和舒予白样，学面儿广，西画国画都学过，画风自成派，偏偏业内认可他这独创画风。应冉擅长人物，画老人也好，少女也好，都有些灵动之气，哪怕只是写意几笔，都活灵活现。
而舒予白这次参展计划准备作品，就是人物画。
她不擅长人物，可人物画和这次大型画展主题更接近，更容易入选。
“没事儿。”
那边轻轻笑：“担心这做什
。你很棒。”
舒予白捏着电话，眺望远处青山，耳边有轻轻啁啾声。
她轻声答：“那，谢谢老师。”
“小事儿。”
谁啊？
外头有几分凉意。
对面是座覆盖白雪青山，山脚下片小湖泊，冬季是水流淡季，这会儿已经结冰。
“苏老师？”
她声音轻轻。
不熟悉，都是父亲带着。”
南雪低着头，浓睫颤动。
“毕业没多久，正常。以后就好。”
两人闲聊会儿。
李念转身去拿勺子，身后则跟着那只小狗，摇头晃尾巴，她看眼，说：“小舒，给狗加点儿吃。”
表情介于沮丧和生气之间.
南雪在她家就这待天。
苏老师都主动帮她推荐。
拒绝显得很不厚道。
她把手机轻轻放在桌上——去就去吧。
她打开门，进客厅。
南雪坐在桌子上，瞧着她：“刚刚是谁？”
老师挂断电话。
舒予白站在窗边，略微有些纠结。
应冉是南雪舅舅。
早先若是知道，她老师给她推荐人是他，舒予白多半会推辞。有这层颇为微妙关系，她总有些顾虑。
舒予白惯常不是喜欢麻烦别人。
“应冉来这儿，是有个讲座，不知道待多久就离开。”
舒予白老师电话里和她讲。
老师声音很耐心，不疾不徐，慢慢叮嘱她：“到时，带你去拜访。”
“等等…”
舒予白小声道：“怕他名气太大，这样，够不上资格。”
舒予白蹲在地上，从袋子里舀出勺儿狗粮，撒在食盆里。
这时，手机响。
她站起身，去茶几上拿手机，匆匆扫眼屏幕，是她老师打来。
舒予白走到阳台去接，合上推拉门。
南雪侧眸，静静瞧着她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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