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白垂眸,划拉下:“电影票。”
南雪把筷子放下,心底升起许多含蓄期盼,她不动声色地捏起餐巾纸轻轻擦擦唇,建议道:“那等你吃完饭就去?”
舒予白摇摇头,波澜不惊,筷子尖儿夹起片青菜:“还要画画。”
南雪有些纠结,垂眸,想想还是算。
画画最重要…
师兄是个闷葫芦,自从舒予白来这儿,就没见他开口讲过话,吃饭时也是低头不语,只偶尔孝敬地给应冉夹菜,叫声“老师”什。
吃完时,师兄忽然抬头。
“这儿有两张票,本来买来跟女朋友起去。”
他捏着手机,咔擦截下两张图,把取票码给舒予白发过去:“给你们去看吧。”
舒予白看看南雪,又看看自己。
人物是应冉擅长,却是舒予白薄弱板块。
她本科学国画,里面人物更多是临摹古代那些侍女或是隐士,注重传神,对比例或是写实度要求不高。
后来转成油画,又多是画风景类。
西画人物几乎是她知识盲区。
“没事,多练就好。”
?
南雪看着她笑,樱桃似唇,微微扬起,乌黑眼珠子映着雪地细碎光亮。
舒予白微怔。
她低头,长睫毛弯弯,眼睛里也有几分暖,不太明显,却像冰雪消融似.
晚些时候,应冉把她叫过去,例行检查天画作,对着纸上痕迹修修改改,又作些示范,结束后,抬眸,跟舒予白道:“景物类差不多,接下来可以开始人物画。”
反应过来,“你们”指就是她和南雪。
“为什?”舒予白看着他。
“刚分手。”师兄没抬头,继续扒拉米饭,应冉看他眼,摸摸他脑袋:“没事儿,分手也得把晚上画画完。”
师兄:“……”
南雪坐在那儿,转身问:“姐姐,什票?”
应冉把画还给她,结束天练习。
夜里很安静,落地窗外片白茫茫,远处,湖水轻轻荡漾,有微冷风声。
几人围着餐桌吃饭,舒予白旁边是南雪,对面则是应冉。除开舒予白以外,应冉还带个徒弟,据说是跟着他学六年,如今仍旧跟着他。
舒予白跟他比,底子要薄弱很多。
按着辈分,她得叫他声“师兄”。
“以前有画过人物画?”应冉问她。
舒予白拿出手机,把相册里保存几张放大,给他张张翻看——都是仿古仕女图。
“油画人物呢?”应冉问。
“油画人物…不太擅长。”
舒予白低头,轻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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