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她把药方撕下，递给那老太太：“记得每天都要吃，不能落下呀。”
“谢谢医生。”
老太太转身，拄着拐杖往外走。
“这几天都挺忙。”
舒予白伸出手，在屋里的白炽灯下看了看：“手疼，不能用劲儿。”
“手疼？”
“嗯，有段时间了，不好治，做手术风险大。”
“哦。”
老太太点点头：“那是麻烦，不好治。”
唐若妍坐在她的办公桌上，桌上整整齐齐码着一摞书，都是医书，桌角那一个搪瓷杯子，里头飘着几粒红色枸杞，冒着热气。
她低头，在一本病历上写写划划。
里头除了她，还坐了一个病人。
那人看着年纪蛮大了，头发全白，梳的整整齐齐，佝偻着要看她：“医生，我这腰疼能好吗？”
“能。”
子里压抑着什么情绪。
舒予白挎上包，道：“去唐医生那儿。”
她穿一身米色开衫，一头乌发垂落腰间，两条白而滑的腿纤细又漂亮，出门前，还借着玻璃的反光照了下镜子.
车驶过一条长长的柏油路，转弯，又来到那条熟悉的街角。
老旧的小区下，一家中医店铺亮着微黄的灯。
唐若妍笑笑：“好像一到换季的时候，生病的就多。”
“是。”
舒予白在她桌子前坐下。
“感觉怎么样？”唐若妍道：“手伸过
“好治。”
唐若妍抬眸，看着舒予白笑笑：“听我的就好治。”
说完又低头写药方。
她皮肤很白，很细腻，或许是自己是医生，因而知道如何保持健康的缘故。外头披了件白大褂，坐在那儿，细细的手指轻轻动，写着药方，一架细边眼镜架在鼻梁上，说不出的斯文。
她抬头，发觉舒予白在看她，笑了一瞬。
唐若妍头也没抬：“听我的就能。”
那老太太笑，牙齿稀疏，她转头看舒予白，笑着说：“唐医生还是我听人说的，她医术高。”
说完比了个大拇指。
舒予白低头笑：“那肯定。”
老太太看着她：“小姑娘什么病呀？年纪轻轻的，身体不好呀。”
“到了，慢走。”
司机把车停在路边。
舒予白透过车窗看一眼门口的木牌匾，推开车门下车。
走近了，门口一个年轻女孩儿站在那儿，认出来舒予白，笑了：“请进。唐医生在里头。”舒予白上次来过，一头乌发，白皮肤，很有气质，看起来和唐若妍关系还不错，那女孩儿便在心里记下了。
舒予白穿过大厅往里走，靠右的门上挂着唐若妍的铭牌和资历，舒予白轻轻敲门，里头一个好听的女声说：“请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