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久——很多都记不清。”
南雪细白手指支着下颌,乌黑发丝垂落,挡住冰玉般鼻尖,白炽灯下,女人神色在片阴影里,瞧不清。
她没继续往下说。
主持人知道,她愿意说出来就这多。
职业素养告诉她,别人隐私、尤其是这些企业家隐私,对方愿不愿意说出口,都是看心情。现在南雪倾诉欲到头,那她也该停下打探。
南雪唇角弯下,眼底淡淡。
“那您和父亲关系……”
“父亲,去世。”
“肺癌晚期。”
南雪低头,沉默着,苍白手指捏下塑料杯,咔擦声轻响。
“然后呢?”
“再后来,就是你看见样子。”
南雪低头,小巧红唇弯弯,捏着杯子晃下:“慢慢有经验,就不赔。”
“既然创业压力熬过去,那您和她…”
主持人继续问。
那双眼睛黑白分明,红唇小巧而饱满,衬得气质总是很年轻。
“没分。”
“她和提分手,没答应。”
南雪低头,红唇压在杯沿,抿小口热水,不紧不慢地、以种置身事外淡然态度说:“父亲不同意,冻结所有资产,从家里搬出去,跟她起住,开始时候很甜蜜,她很温柔,很宠,对很好。”
“后来……还是结束。”
“认识您很高兴。”
女人递出张名片:“露cy.”
南雪指尖夹着那张名片看,经济学刊主持人,港媒。她把名片随意塞进小皮包里,看眼银色腕表,起身,轻声说:“那,再见。”
她推开门。
门口是直守着记者,闪光灯此起彼伏
“您还喜欢她?”
“她是…初恋。”
南雪想会儿,红唇弯弯,总结。
主持人咂摸这个词,反问:“初恋?那您意思是…”
“你猜呢。”
“她跟提三次分手,最后次,直接出国。”
南雪低头,浓密睫毛垂落,她挑眉:“当时直缠着她,现在回忆起来,是挺不对。”
“哦?”
主持人对“缠”这个词有点意外。
“她说幼稚。”
“是?”
主持人皱眉,忍不住问:“为什?你们不是相爱。”
“那个时候,父亲虽然冻结以他名义开几张卡,但是,自己有存款,名下也有些产业。”
“以前都是父亲帮忙打理,后来,只能开始靠自己创业,但是因为经验不足,直赔本,差点就要资金链断裂破产。”
“压力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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