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她散着长发,鹅蛋脸上沾点绿色颜料,她白皙指尖沾着水,轻轻拭去,又在水龙头下洗洗。
“既然如此……你不如问问她,究竟有没有女朋友。”
时初靠在桌子上,表情高深莫测,轻轻地说:“要是没有,那你可以冲。”.
下午三点。
舒予白记着时初话,有几分紧张,提前个钟去找南雪。
时初夸奖,从前画画,她很难有这强情绪感染力。
“拿去拍卖吧。”
时初又低头看看,画室顶上吊盏明灯,照亮纸张上细节。
这几朵白玫瑰质感,好似是借用水彩画法,用水笔拖开颜料颜色,微微透明,却又不完全,含着点点□□厚度,处理很微妙。
却也能看出来,画技高超。
“真好看啊真好看。”
……
在学校里回头率略高些,可她倒也习惯,自己走自己,除有那点不自在,别倒也没什太大影响。
她仍旧画画。
她又喜欢上画花儿。
舒予白这几日,仍旧上课。
她抱着课本,挎着包在清风拂面校园里,慢悠悠地往前走。
校园里,时不时就有学生注意到这个蛮出名“舒老师”。
没办法,个学校里,总有那几个老师出名——般还都是颜值与实力并存。
舒老师人温柔又内敛,春天,天气好时候她喜欢穿身杏色长裙,披着长发,人不紧不慢地走在树荫下,好似枝头抹初开白。
她进屋子,张
“好呀。就是不知道能拍多少。”
舒予白无所谓地放下画笔,去洗手台那儿洗净胳膊上沾颜料,水流轻轻冲洗,胳膊洗白白净净,空气里有股浅浅颜料味儿。
“唔……肯定比以前好很多啦。”
时初安抚她,忽然想起什,问:“你是不是该去南雪那儿?”
舒予白点点头。
白色花,从冬天梅花路画到春天满树梨花。
“这幅怎样?”
舒予白把刚刚完成副画平摊在画室大桌子上,给时初看。
浅青色底色,木桌子上只细口花瓶,瓶子里插簇白色玫瑰,白玫瑰共七朵,花瓣很柔,有几分透明质感,好似被泪水沾湿,有种浅浅忧伤。
“很好呀,白老师你真棒。”
天气冷时候,她就裹上厚厚外套,在路上阵小跑,窜进温暖教室。
——像在草地里跳跃圆肚子小鸟。
意外……可爱。
“哎,那个就是舒老师,是不是?”
“是啊,女神,她是咱们学校最年轻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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