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傍晚他开车载着陈栖,陈栖抱着他的腰,因为风太大,身后的人只能抱着他的腰凑近到他耳边说话时,嘴里的糖就嘎嘣嘎嘣地全碎了。
也不懂夏天的衣服单薄,陈栖能不能摸到他的六块腹肌。
季业铵越想越觉得耳廓直冲冲发热,他带上挂在脖子上的耳机。头戴式耳机压住耳朵,看不出发热发红,他翘起嘴角,心情颇好地打开游戏。
傍晚,金灿灿的晚霞铺开在天际,霞光满天。
一辆重型机车停在男生宿舍楼下,机车上的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想法确实是矫情得能令人酸掉牙,但当时季业铵的的确确就是这么想的。
想到这,坐在电竞椅上的男生舔了舔嘴里上颚的碎糖渣,抬头望向陈栖清瘦的背影,装作不经意道:“你晚上还要去做兼职吗?”
陈栖抬头道:“去的。”
季业铵当然知道一个星期里陈栖兼职的时间。他后仰在电竞椅上,下颚线分明,似乎是随意地装作不经意道:“晚上我要出去买点东西,顺路,载你一程?”
陈栖笑了笑,觉得这位酷哥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相处,于是随口答应道:“好啊。”
情站在走廊上盯着楼下两人,然后走进了宿舍,垂着烟就抽起烟来。
直到陈栖回来。
季业铵喉咙里梗着许多话,他余光瞥着陈栖,想跟他科普科普秦恒那狗玩意的光辉事迹。但是那些话梗在喉咙里,愣是是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他也是圈子里的人,自然知道陈栖这样的人,对那些像秦恒这样的花心玩意吸引力有多大。
他第一次见到陈栖时,是在南门两侧的梧桐大道上。
“嘭”地一声响,陈栖疑惑转头,看见电竞椅上的男生面不改色扶起长腿蹬掉了椅子,酷酷扭头,只是碎发遮住的耳轮廓处有一点红。
陈栖望向17°的空调,有点茫然,这位酷哥怎么在空调房里耳朵都热红了?
还一副随时随地要去撸铁的模样?
随时随地看上去能撸十斤铁的季业铵猛地拉开抽屉,丢了好几颗糖进嘴里,甜腻腻的糖味在口腔里化开。
而他就在一股腻死人的甜味中板着脸嘎嘣嘎嘣咬碎口中的硬糖。
那时阳光明晃晃照在这个黑发青年身上,青年白得发光,细碎的黑发微长,有些遮住那截白得晃眼的颈子。
陈栖就站梧桐树下,明晃晃的光斑疏疏落落洒下,斑驳的阴影映在他眉眼上。纤长的睫毛在细腻的眼敛上投下一抹浅浅的阴影。
看上去就像是阳光下一块清棱棱的冰。
季业铵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舍不得让这个黑发青年多在阳光下多呆一下。
怕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