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着手咬牙将猩红烟头摁在自己手背上,刹那间,烟头在皮肉伤被生生摁灭,燕寰闭着眼浑身发着抖喘着粗气,虚脱般仰头靠在轮椅上,手无力地颓然垂下。
整个庄园仿佛是死样寂静——
住院第五天清晨,窗外阴沉沉滚着闷雷,淅淅沥沥落着细细雨。
病房内陈栖靠在病床头,低头翻阅着画集。
他额头上纱布已经拆掉,结痂伤口只有浅浅道痕,掩在柔软额发前,长些黑发也略微遮住眉眼。
没有人来救周禄,哪怕周禄都已经奄奄息,只剩下口气。
燕寰猝然抬头,胸膛用力地起伏几下,薄唇发起抖来,脸色惨白。
瞬间,他脑海中所有自欺欺人结论全部被猛然推翻。
他现在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安安稳稳坐在轮椅上,没有受到所谓“惩罚。”
周禄也没有被任何人营救,所有人都是清醒理智,根本就没有什非人类存在。
凌晨两点,偏僻燕家庄园内森冷阴寒,路上黑沉树影叠叠,夜间刮起风晃得枝桠张牙舞爪。
台阶上,轮椅上男人肩胛放松,手指上夹着支烟,眸子里满是阴冷,沉沉地望着面前鹅卵石昏暗灯光下重重树影。
他偏头缓缓吐口烟,微微仰头靠在轮椅上,带着点倦怠沙哑开口道:“处理好吗?”
身后保镖恭敬道:“处理好。”
整个庄园监控全部开启,巡视保镖也打起精神,谨慎地巡视着庄园每个角落。
画集翻过页后,病房门
刹那间,所有血淋淋瞬间被猛然残忍撕裂开,近乎带着最强烈恶意□□裸告诉轮椅上这个男人。
上辈子头也不回抱着周禄离开,将陈栖硬生生丢在仓库人。
是他燕寰。
男人抖着薄唇,眼眶瞬间赤红,神经瞬间就断裂起来,脑袋里嗡嗡地炸出响声,翻涌将至情绪能将人逼疯。
脑子像硬生生被人砸裂,活生生灌进无数令人崩溃情绪,仿佛要将人逼疯。
瘫在地上成团烂泥周禄时不时抽搐几下,他腿跟上辈子陈栖手样,活生生被人碾压至血肉模糊,这会蜷缩在地上意识涣散,说不出话来。
他很快就会被燕家人送进偏僻疗养院,下半辈子自生自灭。
燕寰坐在轮椅上,垂头吸口烟,似乎在静静在等待着什。
夜色漆黑,阴凉风掠过人裸露在空气中皮肤,激起阵鸡皮疙瘩。
凌晨两点三十五分,整个庄园依旧寂静无声,没有任何异动,瘫在地上周禄已经彻底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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