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缠烂打
这
久，沈沨本以为黎乔会马上跟下来，迫不及待地要求自己撑腰，谁知道
直到他走下台阶，身后都没动静，回头，黎乔竟然还在原地坐着！
“……”沈沨不禁眉头微蹙，寻思黎乔是不是嫌他来得太晚或是闹脾气，想出声叫他，结果黎乔视线压根没落在他身上——
黎乔双眸盯着另外
方向，冷不丁喝道：“熊高卓，你是心虚吗！”
他音质清亮，因为之前在小黑屋连哭带喊，此刻带丝嘶哑，却意外有种震慑人心效果——那边熊高卓就被
黎乔生存法则，天下没有白吃午餐，师兄对他这好，必是有所图。
而他眼下无所有，思来想去，抹掉脸上煤灰，摸摸这张惹出无数麻烦祸水脸，深夜爬师兄床。
结果就是师兄把他扔进比他还高凉水桶里，冷冷道：“少走歪门邪道，你好好修炼，就是报答
。”
黎乔安静泡在冰水里，盯着师兄背影越去越远，这看就是十年。
面前这人黑色牛仔衣，长腿，黑色马丁靴，整个身黑，头发却染成嚣张银白色，耳垂上黑曜石耳钉闪闪。
脚下转，朝黎乔方向走过来。
所有人不明所以，不知道他要干什，唯独黎乔垂眼转着圆珠笔，直到面前洒下片阴影。
黎乔本来没打算抬头，但眼前递出只手，手上躺着方手帕。
“擦下脸。”对方说。
黎乔知道他是正牌攻，所以刚才把他话当屁样放，然而这会儿距离够近，对方音色清晰、甚至带着点儿温柔地落进他耳朵里。
关键是，他长张和师兄模样脸。
沈沨手上还摊着那张手帕，闻言问：“你叫什？”
黎乔隐在绸布下手微微攥紧，片刻后摇头：“……没什。”
沈沨刚才也没大听清，正好此时导演在下面喊他，“沈沨”和“师兄”音相近，他便当黎乔是在叫他名字，略过这事：“擦脸跟下来。”
说完将手帕放到黎乔手心，他又转身下去。
他霍然抬头，睁圆眼睛，脱口道：“……师兄？！”
*
黎乔十二岁那年遇见他师兄。
那年他刚从城里逃出来，又被群人贩子捉住，差点被砍断手脚送去乞讨，他反过来把火烧人贩子营地，连夜跑十几里山路，在奄奄息即将被追上时，遇上他师兄。
那时候黎乔是个从没接触过修真凡人两脚羊，看见师兄白衣束带，御剑而下，真以为自己遇上谪仙。后来得知玄天门存在，师兄亲手管他吃穿，引他踏入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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