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林俞大好几届,连碰面机会都寥寥。
林家是大门户,逢年过节吵吵闹闹好几十口人,林俞那时候总是聚在人群中心,很难注意到有这个人。后来五六年时间关于这个名字印象,就只有偶尔父母谈论起口中丝感慨。
往后盛长街很多人提起这个名字好像都变成个遥不可及很难触碰存在。
因为这人后来人生堪称传奇。
林俞知道父母每年会收到封来自部队平安信,以及笔数字堪称惊人钱。
“惦记着人两口子手里那点钱呢。”
“什人啊。”旁边人不愤,“这人都没下葬,就算计着别人钱。”
“谁说不是。”又有人往屋檐方向瞄,开口道:“好在这闻家小子是个有骨气,直接把他舅舅撵出去。不然怎能让他个孩子带着骨灰奔波这远,也是造孽。”
“他爸那边没人吗?”
“这就不清楚,闻家搬来这些年除知道那闻远山是西川人,你可听过他家丁点底细?”
看见屋檐昏黄灯光下站着人影。
十岁左右男孩儿比般同龄孩子要稍微高些,大概继承父母长相上所有优点,面目已初现少年雏形。他身上那件能将他完全罩住外套,林俞认得,是自己父亲。
但能给他温度仿如寥寥。
他裤脚全是干凝泥块,站在那儿冻得面色青白,眼神凝滞像具提线木偶。
他不远处周围错落地站着不少人,三三两两聚在起商量着什,都是这条街邻居,林俞不用想都知道是在讨论闻家夫妇丧葬事宜。
那时候他不懂,忙着恋爱,忙着出柜,忙着和家里抗
“也是,真要还剩下什人,不可能什消息都没有。”
……
林俞手抓着实木门框,边听着耳边细碎谈论,边盯着角落位置没有动。
闻舟尧这个名字留给他记忆其实也不多。
属于那种从小到大你知道有这个人,但实际上没什交集。真要算起来,大他好几岁闻舟尧上辈子和他父母接触更多,说是养父母也不为过,只是没有起生活。
毕竟家三口只剩下个孩子,谁都觉得他可怜。
那些或打量或哀叹声音和目光,不加掩饰地对准他。
旁边有人嘀咕:“不是说还有个叔叔还是舅舅来着,怎没见着人?”
那压低声音虽然很刻意,但在这样夜里依然清晰可闻,“是有个舅,不过听人说他这个舅舅可不是什好赖人。闻家两口子出事他就赶过去,结果你猜怎回事?”
“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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