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不好走,走人多,偶有泥泞。
林柏从就把林俞送过去放下再回头去接闻舟尧。
他们走在最后边,林柏从看看山路前方人,突然问林俞:“林俞,爸爸问你,你喜不喜欢哥哥?”
林俞听到自己名字,就知道父亲这话里有深意,证明这是个严肃话题。
他趴在父亲肩头低头去看旁边闻舟尧,道:“喜欢。”
他腿太短,不适合走山路。
林柏从用胡子扎他,“脸埋下来点,雪化在脸上风吹就得裂口子。”
“男人不怕裂口子。”林俞说。
林柏从现在对他偶尔不符身份话已经免疫,但仍觉得好笑,逗他:“你算哪门子男人?你现在顶多算只狗崽子。”
林俞:“……”
曾怎在他生命里驻足人,此刻也都在眼前。
第二天大早骨灰下葬,就埋在建京城南边山上座墓园。
雪落得很大,没多大会儿功夫石碑上就垫厚厚层。
闻舟尧上前两步,伸手去点点拂干净,然后转头看着抱着林俞林柏从说:“走吧,林叔。”
林柏从摸摸他头发,所谓夜长大也不过如此。
林柏从:“那将来哥哥直和们起住,你觉得怎样?”
林柏从说完就注意到两个孩子同时僵下。
他以为林俞不愿意,就问:“有哥哥不好吗?爸爸看你这几天直和哥哥在起,以为你们相处得不错。”
这个时候闻舟尧开口,他说:“林叔……”
林柏从捏捏他手打断,温声:“叔等
他印象里父亲向严厉,他小时候又淘又娇,惹祸挨揍,拉着母亲撒娇也要被教训像什样子。
现在无理取闹时候不是真想闹,懂事时候却是真懂事过头。到现在林柏从却反而时不时激他,像是真希望他像只不懂事狗崽子偶尔能冲他吠两声。
所以林俞大逆不道回,回嘴:“生狗崽子是啥?大狗崽子?”
林柏从愣,随即失笑出声。
这个时候林柏从还不到四十,身姿健硕挺拔,手掌厚实宽大,能把牢牢地搂住小儿子,被惹也没什生气心思。
下山小路上林柏从抱个手里牵个,雪很快落肩头。
林俞偶尔伸手帮忙拍拍,林柏从蹭蹭儿子小脸,见他卷翘睫毛上凝雪花,给他吹吹问:“冷不冷?”
边问着边又停下来,替闻舟尧把围巾拉上盖住半边脸再继续前行。
“不冷。”林俞说。
身体果然是会限制思想,毕竟林俞此刻窝在父亲怀里窝得有些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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