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舟尧挑眉:“这没胆子?都没说利息是多少呢。”
旁边林烁抢白:“林俞,跟你说这点你绝对没做错,就前年,为纪念版游戏影碟找大哥借点钱,今年利息翻两倍不止,有这算账兄弟嘛。”
林俞翻白眼:“别拿跟你比。”
林烁气吐血,吐槽:“你以为你多特别啊。”
闻舟尧在旁边只是笑,没有
这次是闻舟尧回他,“晚上八点。”
林俞朝坐在门边闻舟尧看过去,他只脚搭在车尾,只脚蜷起膝盖正看着手上条十字项链,正巧是林俞之前买给他那条,昨天晚上给他。
林俞挪过去,下巴垫在闻舟尧膝头往外面看眼,打个哈欠没什精神问他:“既然火车还早,要不要约于师傅吃个便饭?”
“不用。”闻舟尧说:“来时候联系过他。”
林俞哦声,也不强求。
他们需要从冒山县坐车去往市区赶火车。
黄师傅给他们找辆有棚小货车,方便他们带手里大大小小行李。
临出发前,倒是有件小事。
黄师傅隔壁邻居家有个女儿,在市区上学,这次家里外婆生病请假回家探望,正巧跟着他们起返回学校,路上搭个便车。
车子从冒山县层叠山脉中渐渐驶离,天开始大亮。
子那个走到末路,等着闻舟尧迢迢赶来林俞。不是那个把十年命运,把人生决定权毫无保留交到别人手里,被动等待宣判他。
这生他得做棵树。
盘踞在名叫家地方,枝叶延伸方圆十里。
他需要那个叫闻舟尧人,就算穿过雨夜大雪,最后在他这里停留。
他说,只要你不想继续,停下来,没有关系。
蒋世泽小报告也是于师傅告诉他,林俞也怕吃个饭提起来没完没。
“还困?”闻舟尧捏捏林俞后颈问他。
林俞舒服地眯着眼,半真半假道:“这趟花销不小,心疼空钱包心疼得晚上没睡着。”
闻舟尧笑:“不是说可以借你。”
“怕丧权辱国。”林俞说。
林俞因为起得太早,在后车厢垫着包裹补觉。
林烁拉着林皓和那个女生在旁边打扑克牌,叽叽呱呱乱叫成功把林俞吵醒。
“到哪儿?”他问。
林烁丢出王炸,随口应:“还早呢,怎也得下午才能到。”
“们几点火车?”林俞又问。
“哥。”
“嗯?”
“会努力。”
“你直都在这样做林俞。”
他们在第二天清早六点返程,这个季节昼短夜长,天还未大亮,下着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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