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做父母不心疼儿子。
他林柏从当家这些年,要说心硬在林家也是数数二,可是偏偏对着这儿子没办法。
做老子心里百转千回,即使心软,口头上那是个字都不会露。
最后只是说:“你接那个项目时间那紧,要是做不过来,这边给你调半人手。”
“可以吗?”林俞听见这话回神,脸占便宜地兴奋,开口说:“那你那边岂不是要拖进程?”
林俞对自家老头儿别扭关心无话可说,拿过勺子又默默舀半碗,小口小口喝着。
林柏从看他两眼,似乎对他这半年来都胃口欠佳样子忍到顶,皱眉说:“你妈给你开那药不管用?”
“管用啊。”林俞咽下口汤,才抬头回答说:“主要是因为昨天半夜饿,爬起来吃林皓带回来那半包点心,所以早上才不觉得饿。”
“饭要按时按点吃。”林柏从眉头不见松,提醒他:“饥顿饱顿容易得胃病。”
“知道,会注意。”林俞说。
杨怀玉唉声叹气,林俞忙碌。更遑论还有个远在敦州,更像是被放逐,走再无音讯传来林家大哥,以及那已经摊开在太阳底下冲破世俗又难被承认那份感情。
差不多是在闻舟尧离开半年后,林俞停下来休息几天。
杨怀玉终于不再念叨他。
结果转头林俞接个木雕活儿。
这是半年来第次接手工艺大项目,承接方是文物馆,据说是刚刚在淮阳收录批文物,让林俞出个对应朝代缩小版宫廷建筑群木雕用以展示。
“这边不急。”林柏从扫他
说到这林俞记起来自己长这大唯次胃痛,也是他哥半夜回来发现。想着想着不自觉就开始走神,那副盯着个点就开始飘忽神情自然落在林柏从眼里。
但看着儿子削尖下巴,林柏从到底是没言语。
这儿子半年来做得无可挑剔,意玲珑稳步上升,手艺也没落下,该做什不该做什心里都有分寸。他妈想尽办法给他进补,就是不见胖,短短时间下颚已经俞见沉稳弧度。
林柏从甚至在某些时刻,能从这小儿子身上看见大儿子影子。
这让他所有指责和教训都如鲠在喉。
林俞接下后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忙。
早晨饭桌上,林俞吃小半碗粥就放下筷子。
结果还没放彻底,对面林柏从就用筷子把装着鱼那个汤盅戳过来,面无表情道:“喝。”
林俞:“这不是妈特地给您炖吗?”
“让你喝就喝,哪儿来那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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