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暗眉眼轻抬，定定地看着他变幻莫测
表情，
脸平静等待下步服务。
闻岁压着脾气用手掌盖上他脸颊，顺着鼻梁往两边缓慢晕开，掌心下移时候，感觉到温热呼吸扫在手心上，时不时触碰到嘴唇，有些痒。
真是上辈子欠他条命，这辈子这
低眉顺眼伺候人。
边想着，下手就无意识重
些。
江暗蹙眉，嘴唇贴着他掌心出声：“你趁机打击报复？”
手指用力到有些泛白，连带手臂浮起条青筋纹路，闻岁撬撬，没翻动。
“你怎回事，手背可以，手心不行？”少爷脸不悦，把那个巨型罐子往他面前推，“德行。”
江暗看他表情秒变，笑下：“
就想问，军训哪个姿势能晒到手，涂它干什？”
闻岁：“………”
圆不回来，毁灭吧。
江暗抬眸，视线落在他微微勾下脖颈上，白皙修长。
晚风顺着窗户缝隙吹进来，宽松T恤时不时地贴上身体，吹出少年人劲瘦轮廓。
他看会儿，声音很轻：“你特地买来涂脸？以前没见你这精致。”
“就这随手买，没准儿心情好拿来涂脚。”闻岁张嘴打个哈欠，随口应句。
江暗：“……”
“能不能别这以己度人，头次干，您请见谅。”闻岁顺着脸颊快速抹匀圈，“好，不许再使唤。”
这通乱抹，江暗眼睛里带点笑意：“手法不错。”
闻岁边嫌弃边装模作样也在自己脸上抹些，吐槽道：“这味儿也太浓，觉得自己像个行走香薰。”
俩大男人，身上若有似无地散发着股诡异清香，实在有点儿
他伸出食指，试探性地碰碰江暗脸颊，试探问：“看你表情挺期待，要不，脸也抹抹？”
江暗没打算反抗，保持着仰头姿势，微抬下巴：“嗯，你来。”
你还真敢应啊，闻岁对上他眼睛，啧声。
不让抹手，但可以抹脸，这双标几个意思。
他难道脸泡洗碗池里把睫毛当洗碗刷吗？还是洗碗工也得露出八颗牙卖笑？店老板这欺负打工人，也太变态点吧。
太直，比钢管还直。
闻岁细致地擦完右手，又抓过他左手，豪迈地涂厚厚层上去。
手背刚抹均匀，正准备翻过去涂手心时候，江暗曲起指节，把按住他作乱手指。
闻岁从他掌心里抽出来，语气不耐：“干什，别打扰帮你保养。”
“自己来。”江暗松开他手，挡住掌心扣在桌面上，不让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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