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暗盯着他看好几秒钟,缓慢出声:“你到底在浴室干什,鬼鬼祟祟。”
闻岁做贼心虚,视线虚无地晃在旁边白墙上:“你现在连上厕所也要管?”
“不管,那你赶紧睡觉,很晚。”江暗伸手安抚他后背,下下哄小孩似。
手法实在是轻,闻岁强忍着困意,两个眼皮艰难打架,全靠意志力强撑着。
他就不信这个邪,难不成江暗能跟他死扛通宵。
他叹口气,伸着脖子懒洋洋回:“你别等吧,先睡你。”
江暗挑挑眉,缓慢出声:“行,你慢慢弄。”
闻岁又织两分钟才反应过来话外之音,愤愤不平说:“真准备洗澡!你阴阳怪气什!”
门外传来声轻笑,倒是没说什,但是省略更多话,就显得意味深长。
闻岁愤懑地收针,往袋子里胡乱装,裹在浴袍里拿出去丢自己床上。
到时候,他拿着那大堆毛线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俩同住个屋檐下,眼皮子底下织围巾,瞒得住才怪。
闻岁把那堆东西装进袋子,藏到床下。只是实在是几乎二十四小时黏在起,根本没时间偷偷准备。
当天深夜点钟,耐心等江暗睡下之后,他悄无声息地溜进浴室锁门,坐在马桶上开始漫长织围巾征程。
照着网上教程学五分钟,两个针棒叉,很快就上手,倒是不难。
闻岁撇撇唇,手上动作飞快,嘴里嘀咕:“果然没什能难倒天才。”
也不知道熬到几点钟,旁边终于再度传来清浅呼吸声,
他慢吞吞踩着拖鞋过去,居高临下看着刚躺上去人:“你笑什笑?”
“不是要洗澡?天洗两次?”
“突然不想洗,喜欢坐在马桶上思考人生不行?”
江暗又笑,伸手拍拍床,轻声说:“思考完,现在能睡吗?”
“嗯,可以。”闻岁不情不愿地挪步过去,贴着他手臂躺下,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
只是还没织上小截,就听见门口传来敲门声,伴随着江暗句:“岁岁,进去快半小时,头晕吗?”
突然被踩尾巴似,闻岁手抖,毛线球滚地,差点骂句脏:“没晕,突然准备再洗个澡,你还没睡啊?”
“你起身就醒,看你直没出来。”江暗隔着门应句,“等你洗完起。”
闻岁心说这睡眠质量也太差,稍微动下就能醒。你千万别等,还要挑灯夜战织东西呢。
按这个织半小时就被抓包进度,估计织到明年新年都不定能搞完,真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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