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觉没能持续太久,醒来时才凌晨四点多。
彼时安和巷片安宁祥和,外边街道上连辆车都没有,家家户户都熄灯,仅止巷道里老旧路灯照着。
婆娑树影轻轻摇晃,几片叶子随风落下。
姜云睁开眼,摁亮手机屏幕看时间,而后又把手机覆在茶几上,晕乎乎继续半梦半醒。
她精神头不大好,虽睡那久,但思绪还停留在之前那些旧事中,还在想着陆念之。
姜云蜷缩在沙发上,弓起腰身。
过往如涌动潮水,浪又浪,关于陆念之记忆纷纷沓来,扰得她无法平静。
她俩之间其实未曾有过太深交际,交往少之又少,许多事姜云都快不记得,而今再想起,心头感受实在复杂。
姜云只觉得压抑得厉害,有什卡在心头不上不下,想要抓住什却抓不住。
上次谈及这些事时,陆念之否认,她也当真。
在打字,不知在跟谁聊天。
直到车子转入另条街,完全瞧不见,这人都没换动作,身形孤傲地站着不动。
在姜云记忆里,她俩关系就是自此以后变得彻底冷淡。相互都认识,时不时就能见到,但谁都不主动,不打招呼不说话,看都不会多看对方两眼。
由于这人每次碰面时态度实在太淡漠疏离,有阵子姜云甚至以为她是讨厌自己,对自己完全瞧不上眼,只是迫于秦昭关系不会闹得太僵而已,给两分薄面。
那时候姜云觉得理亏,心里有愧,知晓是自己不对,不应该说那些话还让人家抓包,然而她也不能道歉或做点别什,只能这硬着头皮继续下去,有时还会主动远离些,不让夹在中间人难做。
总有些深埋在过去往事冒出来,人清醒就开始
这些年大家都有各自生活,两不相干,若不是那次难以自持荒唐,爱欲交织隐秘,可能她俩到现在都不会有进步关系。
姜云脑袋昏沉,心里空落落,被情绪支配着,好会儿才平息下来。
她有点累,也热,胸前背后,以及腿间都有潮湿细汗,黏腻而不舒服。许久,她摸到遥控器把空调打开,吹两三分钟才迷糊地扯过张薄毯盖身上,费力地把鞋蹬掉,然后裹紧薄毯就疲乏地沉睡过去。
周遭变得凉快,就没有先前那焦躁。
姜云睡得很熟,没有再被过往扰动。
秦昭总是在中间打圆场,但不是帮着陆念之说话。
“她就是那种性格,习惯就好。”
“她是她,是。”
“虽然是朋友,但跟她不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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