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头听
热血沸腾，因为耳背，还让张训重复
好几遍，问陈林虎：“真？你真这
厉害？”
陈林虎面不改色地沉稳点头：“嗯，确实。”
张训呛
下。
他是随口胡诌，没想到陈林虎还真照单全收。
陈林
老廖住对门，跟老陈头差不多大。
“这玩意儿能录音，您不老说骂不过棋牌室那几位吗，”张训出谋划策，“回头您提前写好稿子骂遍录下来，再干架时候就开播，棋牌室临着饮水机那位置很快就归您。”
陈林虎万万没想到有人当着自己面儿撺掇他爷干这种事。
“要说是张老师呢，就是有主意！”老陈头赞不绝口，扭头跟陈林虎道，“跟人家学学啊虎子，以后你也是要往老师道路上发展人，得跟人张老师样讲道理用计谋，别整天犟头巴脑，言不合大耳帖子就刮人脸上。”
陈林虎看眼张训，后者笑非常谦虚，眼睛眯，像个狐狸，怎看怎透出点儿道貌岸然。
常运作，他没搭理这俩人话头，另起个，问张训：“你怎在这儿？”
“对陈大爷来说是定期付款，”张训吃不下饭，这人原来不是没有好奇心，只是延迟太厉害，“对你来说是上门报恩。”
老陈头解释：“他下棋输到定数，就给
跑腿去排队买早餐。这家店人太多，懒得排。”
张训面带微笑，看不出半点儿尴尬：“顺道再留下来输您两盘，加快下次付款进程。”
真淡定，陈林虎边吃边无意识地想，他就接不上这话头，他只会绷着脸当没听见。
“过奖过奖，”张训斯文道，“不过这人唯优点就是能讲道理不动手，能和平解决就不讲道理。”
陈林虎想想他在大马路上脚撂翻扒手，并且对扒手进行惨无人道语言羞辱，惊讶于张训厚实脸皮，和张口就来嘴皮。
“别灰心，你这样也好，”老陈头看孙子不吭声，赶紧安慰，“打架你就没吃过亏。”
张训看陈林虎脸色古怪，立马帮腔：“您是没见昨天少房东仗义出手英姿，那小偷直接就被按趴下，潇洒过人，勇猛无双！”
顿猛吹，把抓扒手说像决战紫禁之巅。
他要是有张训这两下子，陈兴业被他气到次数应该会直线降低。
不过他有点比张训好，他下跳棋不会输给老陈头。
想到这儿，陈林虎觉得嘴里早饭里透着点儿输家屈辱味道。
美味翻倍。
“吃完准备带电喇叭去找老廖，”老陈头往嘴里塞水煎包，“让他领略下现代科技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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