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大晚上打架吗?”段乔看看陈林虎又看看张训,“怎脑门儿都跟撞墙似,印堂发红,人工上彩呗?”
“打架是打,但跟你想肯定不回事儿,”张训又给猫水盆里添上水,慢条斯理道,“你话能别那多吗,俩这会儿听你说话都重音。”
“才认识多久就道打架,”段乔不乐意地瞪张训两眼,又看向陈林虎,“呦,上回都没发现,你这眉毛还有道疤呢,还挺帅,怎搞上去?”
陈林虎特别不擅长应付段乔这种自来熟,听他提到自己疤,立马把掀起刘海儿按下去,淡淡道:“忘。”
张训看他眼。
太,连带着陪着家属,车厢都塞满,要不是为过来慰问慰问你,压根就不出门,搁家里陪对象看狗血剧多好啊。”
张训抽两张纸给他擦汗:“又没说让你来。”
“不来行吗,怕你猝死都没人知道,”段乔痛心疾首,“好好人民教师不干,辞职跑到这小地方,白天打工晚上写稿,天拢共睡不几个钟头,你这脸色跟刚从棺材里爬出来似,知道是你睡眠不足,不知道还以为你这是肾虚……”
张训就弯腰挖猫粮这会儿功夫,段乔嘴跟泄洪水似闸不住,陈林虎从阳台回来听满满耳朵。
“你歇歇嘴吧,”张训又扯张纸捂住段乔嘴,“你知道不,话说多脑浆容易从嘴里流出去。”
“走。”陈林虎没给段乔继续说话机会,点个头往门口走。
“等会儿等会儿,”段乔追到门口,把手里两条腊肉递给陈林虎,“给,刚好,你给陈大爷带过去吧,刚才敲门敲半天都没人开门,还以为不在家呢。”
陈林虎拎着腊肉头雾水:“啊?”
“上回来时候他说想吃老市场那家熏腊肉,”段乔抱起跟着他窜到门口胖猫,毫不客气地撸好
陈林虎听他现学现卖,关纱窗门动静大不少。
段乔看见陈林虎,小眼亮,扯掉张训糊他嘴上纸:“哎呦,小恩公!你咋搁这儿呢?”
陈林虎看到段乔热情似火眼神就头大,含糊道:“昨天暂住下,现在就走。”
“老张说你住他楼下还不信呢,”段乔肥壮身体在地上弹弹,把腊肉换只手拎,非要跟陈林虎握手,“别说暂住,你永久居住都没问题!——昨儿晚上没睡好吧,你这脸色也就勉强比老张好点儿!”
陈林虎确实没睡够,好在年轻,凌晨几个小时觉睡得不错,这会儿精神头还行,就是脸上还带着点儿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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