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训半眯着眼,当然不会知道陈林虎这种小年
等他走,陈林虎才朝二楼方向看眼:“走不走?”
隔会儿,张训脑袋从扶手后边儿探出来,对着陈林虎露出个笑:“少房东,陈大爷回屋没?”
“回。”陈林虎已经猜个七七八八,“你又输够顿早饭?”
“胡说,”张训下着楼梯说道,“还差盘呢。”
所以他选择避战,陈林虎有点儿想笑。
,“昨儿晚上,昂,上不是跟你爷吵几嘴吗,有点儿心,心虚。”
陈林虎想到自己速写本上力透纸背“闭上你狗嘴”,然地点点头,绷着脸严肃地安慰道:“算不上吵架,您这嘴也没赶上趟。”
“嗯,”他儿子瞥陈林虎眼,“可,可不是,哎,你说话习惯是不是跟,跟你爷学啊?”真是脉同出气人。
陈林虎干脆没听出来他这话里潜台词,因为老陈头雄赳赳气昂昂地出来。
“老廖!”老陈头大吼道,“老廖!你看你来怎不喊呢,你这人就是内向,三棍子打不出个屁,这不行,现在社会人人都能发言,你不发言就跟憋坏似,反倒是写字儿就全他娘在骂人,真不像话!”
张训脸上没什血色,估计又是熬个小通宵,这会儿手里夹着几本书,另只手插在裤兜里,嘴里叼着烟晃晃悠悠地下楼,跟走在棉花上似飘。
其实陈林虎直没搞清楚张训除在书咖打工外具体是做什工作,光是看他每天早上活死人样状态就觉得累。
但询问话到嘴边儿,陈林虎又觉得打听这个显得非常八卦,于是说出口话转个弯儿:“你今天上午也去上班?起这早。”
说完这句话,陈林虎突然发现自己学会在语言方面急转弯。
这很不符合他做人准则,他心里为自己灵光乍现学会这个技能猛地跳,并且感到有些羞耻,下意识看眼张训。
廖大爷扭脸就想走,但老陈头又把他喊住,从陈林虎手里把那盒腌韭菜花拿走,对廖大爷露出胜利后笑容,仿佛已经宽容大度地接受廖大爷道歉。
士可杀不可辱廖大爷被他儿子推着回家,他儿子不满地嘀咕道:“都跟,跟你说别跟对门玩儿,你怎老,老上赶着找气儿受呢……”
“老廖!”老陈头声音全楼洞都听得见,“会儿下跳棋啊!”
对门“咣当”声把防盗门给带上。
老陈头抱着腌韭菜花,兴高采烈地回屋去记账——他有个账本,用陈兴业话来说,简直就是个碎嘴记录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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