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而已，”段乔哼
声，看看手机，纳闷道，“
小恩公什
意思啊？”
张训嚼着猪耳朵慢悠悠道：“正嘲笑呢，你以后少透露
短处，多说
点儿长处。”
“就这个字儿你都能解读，到底是教语文。”段乔说，“这就是你长处。”
刚说到这儿，段乔女朋友宁小萌又抬着件啤酒过来，顺手把雪碧递给张训，边挤兑段乔：“行，才吃几口饭啊，光听你搁这儿喷唾沫。不过确实啊，张训长得可不像瓶啤酒就走路打摆子类型。”
宁小
“滚蛋，”段乔骂道，“正回小恩公微信呢，你少烦。”
张训夹筷凉菜：“他怎跟你聊上？”
“没，刚聊，”段乔把手机别到张训面前，“发现他这人挺好玩儿。”
手机屏幕对话界面，陈林虎发那句“张训能喝吗”没有表情包也不带语气助词，让张训有点儿捉摸不出他是在认真问还是开玩笑。
段乔回复是：他是那种过年跟小孩儿坐桌水平。
灯光映着，远处地面上还能看到其他桌弹在地上烟头，背景里后边几桌喝大男客人们撩起衣服下摆。
张训坐在桌对面，用透明塑料杯喝啤酒，半垂着眼半笑不笑，手里烟没点燃，他在公共场所很少抽烟，但有夹在指缝或者叼根习惯。
估计是从书咖直接去吃饭，张训身上衬衣还没换，挽起袖口，露出结实匀称小手臂和手腕。衬衫领口比平时多松个扣，在夜晚路灯下显出几分随性。
桌酒菜是重点，但被拍有点儿模糊张训像是照片上吸光点，陈林虎觉得他跟后边儿那些背景格格不入。
陈林虎手指在屏幕上悬会儿，才打几个字发给段乔。
“你能不能说两句好？”张训无奈道，“维持个优秀成年人形象已经很难，你就别火上浇油。”
他刚说完这句，陈林虎回复就到。
[大虫：哈。]
张训不知道怎着，被这个字跟个句号逗乐。
他好像从这个字里感受到陈林虎得意，几乎能想象得到这小子挑眉那个浑劲儿。
[大虫：张训能喝吗？]
熄灯宿舍里只亮着电脑屏幕荧光，陈林虎借着这点儿亮看眼放易拉罐小城堡方向。
社交能力也就算，酒量方面他起码能扳回局吧？-
张训对酒文化没什兴趣，喝两口就放下杯子，看见段乔拿着手机正贱兮兮地在笑。
“你是不是又胖啊，”张训见不得他这样儿，“笑起来肉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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