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
深绿色
玻璃瓶碰
起发出声脆响，跟敲
什
钟似声令下，段乔“哇”嗓子哭，边摸着脸边说：“弟弟啊，好好学习，将来当他妈个富豪，人活世上钱太重要。”
陈林虎啤酒都没喝就让段乔吓跳，五大三粗老爷们儿眼泪鼻涕齐下，滑稽，但陈林虎却感觉不到任何搞笑，手足无措地看着张训。
张训也让段乔这阵势搞愣，皱着眉拍着他背给他顺气儿：“到底怎着，你吓
俩跳！”
“没事儿，酒精，酒精过敏，”段乔别开脸，从屁股地下掏出坐扁抽纸往脸上糊，“这人酒精过敏就爱分泌点儿液体。”
“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你要想说就口气说到底，”张训看出来这是哽得厉害，“憋着没用，听着呢胖。”
儿下脚，只能把段乔往旁边推腾出小片沙发坐下，“说说吧，怎你，是不是跟宁小萌怎着？”
段乔晕吧唧，被推下差点儿滚地下去，嘴上还惦记着回：“没有，俩好着呢！”
“那喊她来？”张训觉得自己跟陈林虎实在应付不来他这个大号醉鬼。
段乔在沙发上弹弹，嗷嗓子：“不行！”
嘴上说着没事儿，真喊人又不让。
朋友之间要是关系好，真是句话就能把心里事儿都给勾出来。
段乔平时大大咧咧，都是他给张训开解机会多，现在轮到自己人已经傻，让张训跟挑猪肉似在背后拍拍，忽然就松劲儿。
“小萌，多好姑娘，配太可惜，”段乔嗓音呜呜浓浓，还有点儿大舌头，跟梦游似想哪儿说哪儿，“又穷，又亲戚死绝，就破房子还他妈没暖气，冬天她找玩儿冻得直流大鼻涕，对，还胖，你他娘别整天小胖小胖，都让你喊得瘦不下来！”
陈林虎被他这扯东扯西话说得嘴角抽抽，后半截很有段乔日常说话风格，但这会儿谁都笑不出来。
“怎念叨上这些，”张训很无奈，“是不是小萌说什？嫌弃你还是怎着？”
张训叹口气，也不追着问，先从桌上捡点儿火腿肠给陈林虎垫肚子：“吃两口再喝，糊弄糊弄他算。”
“糊弄？”陈林虎捏两片塞嘴里问。
“他这醉跟老花眼也没差，”张训说，“你舔口当喝他都不知道。”
段乔跟个二傻子似嘿嘿乐，把啤酒瓶伸过去跟陈林虎碰杯。
都递眼前，不碰也得碰，陈林虎没找着能用杯子，只得也捞着瓶跟段乔撞个：“少喝点儿，小萌姐又得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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