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两碟,都是陈林虎爱吃,这会儿却只觉得膈应:“你想回去?”
“之前也说,等张诚结完婚找时间回去趟,刚好也把以前放家里东西拿拿,”张训夹筷子菜到陈林虎碗里,“张诚给打电话也是这意思,他跟商量,趁爸体检不在家那天去家里把之前存稿子电脑和车弄走,顺道去医院看眼妈就行,他也算是应付过去。”
陈林虎知道张诚这也算是在帮着张训跟他俩爹错时间,但心里还是不舒服:“行,那跟你起去。”
“行个屁,”张训放下筷子,半是好笑半是认真道,“去那天你还在你妈婚礼上呢。这边儿烂摊子你就别管,咱俩开始不就说好吗,各管各家事儿。”
陈林虎阴着脸不吭声,浑身都写着不愿意。
,有风险,这段时间跟疯似又哭又闹,张诚跟他老婆都得留医院伺候,爸就觉得是他俩照顾不好妈才这样,整天吵,张诚他老婆还怀着孕呢。”
趁早离婚算。陈林虎没什感情地想,在张训面前向来没遮没拦,开口就说:“谁嫁他家就是倒霉。”
“哎哎,”张训用筷子敲敲他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后悔这是?”
陈林虎才反应过来,顿顿,绷着脸找补:“咱俩不算,非要轮这个,也得算你嫁——”
“停!”张训打住他话头,“牙酸!”
张训扫眼周围,在桌上握着他手,低声道:“都多大人,你觉得还能出什事儿?”
其实陈林虎对张训也算看明白些,如果躺病床上是他爸,张训估计连电话都不会接,但换成他妈,张训就有点儿含糊。
这种含糊建立在岌岌可危那点亲情上,建立在张训因为缺失家庭而产生些期盼上,虽然他自己也觉得可笑,但人本能是渴望被爱,哪怕这个爱来得迟,比水果味饮料里果汁含量都稀薄,甚至可能是内疚居多,那也
陈林虎抿着嘴唇卷出个浅浅笑意,张训都没意识到自己没否认。
“那给你打电话有什用?”陈林虎说,“你又不是主刀医生。”
张训笑得有些无奈:“说妈做梦都喊着名字,想让回去看看她。好像都有点儿魔怔,不知道怎回事儿。”
“怎回事儿?”陈林虎嗤笑,“迟来母爱?”
张训对陈林虎这种没大没小态度已经免疫,也知道是心疼自己:“母爱没感觉到,不正常倒是挺明显,跟张诚说干脆送去做个心理治疗什算,省见天儿喊名字,跟喊魂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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