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敛靠着椅背，有气无力说：“
谢谢你。”
午夜三点，池妄在
边盯得实在太困，手指摸进裤袋，掏出烟盒准备去阳台抽根烟。
手指刚夹上，打火机还没摸出来，手背被辅导书猛得打
下，生疼。
“操，打干什
？”
“不许抽烟。”
门再次推开，顾安久喜滋滋地进来，把书往那叠资料上放，雪上加霜。
他眉飞色舞
说：“买到，最后本，隔壁清北班学霸倾情推荐理综真题集锦。”
“真很难买，们俩跑好几家。”林衍跟着进来，勾着小结巴书包带，“你要有不会，小猴子可以帮你辅导。”
眼前资料堆积如山，苏敛手指撑着头，生无可恋看向四张脸：“你们是想死？”
波未平，波又起，他快被这青春巨浪淹得尸骨无存。
也不止他个。
苏敛坐回书桌前，翻看那堆资料，无声照着默念，陷入无欲无求渡劫。
他北大本硕博连读医学生，理综英语信手拈来，现在是在干什？
在……他妈背高中英语范文。
视线瞥，旁边这人好像缓和过那股被摧残劲儿，重新散发着身轻松，敞着腿点着手机屏幕玩欢乐斗地主。
池妄叼着没点烟，轻轻咬着烟嘴解馋：“去外面抽，不熏着你。”
苏敛刚背完第十五篇，整个人躁动地想揍人，气压极低：“你不抽烟会死？”
“困。”边说着，懒洋洋打个哈欠，“真困，出去提提神儿再进来陪你。”
苏敛伸手把烟抢过去，连带着烟盒和打火机起扔进垃圾桶，唰地声，发出闷响。
指节曲
“没、没有，小九、九哥说，这是、寝、寝室之战，复、复习完，可以帮、帮忙。”
宋嘉词艰难地咽口唾沫，“哪、哪里不懂，问、问。”
苏敛头更痛，听他讲完题，大概天都亮。
他战略性妥协：“你们睡吧，题会背，书会看，今晚通宵，行不行？”
“这就对，这样，不打扰你们，苏敛去宿舍。”池妄起身伸个懒腰，伸手把那堆资料收，自作主张下决定，“走，帮你搬书。”
那大爷般模样做态，真跟监工似。
“你能不能别坐旁边？很烦。”苏敛烦躁地翻到下页，密密麻麻英文小字排列成行。
池妄把凳子挪开小截距离，长腿支得更开：“别躁，静心，你就当是空气。”
“当你是傻逼。”苏敛轻声骂声，愤愤不平地继续背书。
池妄笑笑，没反驳，手指点，抢个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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