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灿愈发虚弱:“老爸你也太……”
秦可薇在旁边开始指指点点:“秦大卫,路上都教你多少次,‘你好’这两个字都是三声,怎还是说不明白呢?”
大卫神色迟疑,又对着谢以津问遍:“倪薅?倪薅?!倪薅不薅?”
秦灿:“这个似乎是声,也不太对。”
大卫眉头愈发紧锁。
个笑眯眯短发亚洲女人,个同样笑眯眯高大欧洲男人,以及站在中间脸欲言又止秦灿。
空气静默几秒钟。
嗯。谢以津想,果然还是在见面第秒就冷场。
谢以津微微张开嘴,正犹豫着要说些什时,秦灿身旁短发女人爽快地对他伸出手,打破这片寂静:“你就是小谢吧?”
谢以津怔:“……”
有点意外。
因为哪怕是几年前在美国独自出席学术会议,回答各国领域内顶尖学者提出问题时,他都从未有过这样感觉。
知识是已知且可以把控东西,所以谢以津直都有足够信心。然而“家庭”于谢以津而言,是个他解甚少,也无从下手去深入研究课题。
未知带来恐惧,就像是那些没有被天气预报估测到雨天样。
如果见面后冷场怎办?
眼看着好好顿生日晚饭要变成汉语拼音大课堂,谢以津开口打破僵局:“没关系,先进来坐吧。”
秦灿父母踏入这间屋子五分钟后,谢以津意识到,自己刚才切忧虑似乎都是多余。
秦灿家庭关系非常松弛,他们家人之间相处方式就像是朋友般,吵闹中带着温馨。
秦灿父母首先对谢以津做菜赞不绝口,表现出极大程度喜爱,个体现在语言上,
短发女人双眼亮晶晶:“你好呀你好呀,是秦灿妈妈秦可薇,不介意话,你直接叫薇姐就好啦,这样听起来要年轻些。”
旁边秦灿无奈开口道:“老妈你不要这没大没小——”
秦灿话还没说完,他旁边高大中年英国男人便大嗓门异常洪亮地打断道:“泥嚎泥嚎!沃是David,泥阔以叫大卫!秦可薇是沃棋子,秦灿是沃鹅子!”
每个字都中气十足铿锵有力,每个字发音也都落到谢以津意想不到地方。
谢以津:“……”
如果做饭不合秦灿父母胃口怎办?
如果——
第三个“如果”谢以津还没来得及构想出来,思绪便被响起门铃声打断。
谢以津无声地吐出口气,几秒钟后转过身,打开门。
门口站着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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