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忍冬只能隐约去设想楚见榆二十三岁意气风发,但是能长成那样自信张扬女孩儿,早在十六岁那
在前面四年里,纪愉安静、乖巧、逆来顺受已经给孟忍冬留下种习惯印象,以至于乍然见到这样纪愉,令她觉得陌生又熟悉。
紧随而来是种心疼。
在得知切真相之后,孟忍冬再看这个因为“司恬”事情而牵动心神、变幻性情纪愉,已经无法再像之前样单纯地持有不服气或者是妒忌心情……
她觉得很难受。
纪愉不记得十六岁之前事情,所以落水之后再醒来,处于异世界当中,感受不到亲人、朋友给予爱,像是无根无壤浮萍,随着风儿吹,落到哪里都只能紧紧抓住,哪怕是在悬崖边。
没等孟忍冬思索出这个问题正确回答方式,纪愉下个死亡追问已经抵达:
“……你是不是有她消息?”
孟忍冬没吭声。
纪愉却已经从她这短暂沉默里找到自己要答案,她稍稍从那行军床上往上蹭蹭,将被子往下压压,像是要从上面挣扎着起来样,之前那些呛水后遗症都被她压下,如今她心心念念,只剩下那个人。
听见床铺里动静,孟忍冬迅速地转过来,瞧见纪愉这副不管不顾,好像只要自己说出那个地址,哪怕是天涯海角,她也能毫不犹豫赶去模样,时间心中情绪复杂到极点。
“司恬”在她失忆之后三年里,在她生命中扮演太过重要角色。
不论当时孟忍冬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在两人都想不到时候,纪愉已经对她形成很深依赖,又因为后来“司恬”死亡,从而让这个人在纪愉心中留下浓墨重彩笔,不论后来再遇到什人,又发生什故事,纪愉不会再将她忘却。
可她原本不该是这样。
如果十六岁那年,她没有跟着朋友们起去那个度假村,没有在那烈日炎炎午后坚持和妹妹坐在湖边垂钓,如今她会成长至什模样呢?
……可惜,没有如果。
很奇怪,她竟然有些嫉妒几年前自己。
“行——”
孟忍冬抬手将纪愉肩膀重新按回去,长而直睫毛垂下,遮住黑眸里那些思绪,孟忍冬腮帮子紧紧,还是将真话吐出:
“是,找到你那位朋友。”
纪愉再不管之前对她那些避退,把抓住她手腕,桃花眼中绽出前所未有期盼,而那些期盼像是骤然升上夜空、驱散黑夜光芒样,几乎让她面容都反常态地更加昳丽,让人挪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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