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点点头,她现在可喜欢段青许,有事没事都爱把人叫过来吃饭,但有时候顾忌着段东成在家,不能隔三差五就这样,现在段东成不在,不用陈于秋说肯定都要叫。
“给她打个电话吧,免得过去趟。”她说道,摸摸兜里,记起手机放楼上房间。
陈于秋手机在公文包里,而且快没电。
郑云想着走两步进客厅用座机打,进门,
刘姐摇头,说:“就是个护工,只做照顾病人事。”
江怡嗫嚅,嘴皮子动动:“谢谢。”
刘姐拍下她肩,到底没再讲什。
说这多,其实就是在劝江怡要慎重,这个社会法律不承认同性恋,只靠誓言和真心没有任何作用,时间会流逝,人心自然会变,条路走到底跌得最惨。她活得久见得多,看事情比小年轻更加透彻全面。
这番话让江怡上心,但不是对感情失望或迷茫,而是愈发认真地思考她和段青许之间出路和未来,以及该如何处理和家人关系这些。
人都说她们是那种关系,在起两三年。”刘姐又说,将锅盖盖上继续炖汤,没看江怡眼,“江小姐知道吧?”
江怡没说话,懂这话里意思。刘姐知道她和段青许什关系。
她紧紧手心,拧开水龙头,半晌回道:“知道。”
气氛凝滞,仿佛连空气都静止下来。
伸手到水龙头下冲冲,江怡转身,没忍住问:“她家人呢?”
陪伴是最能促进感情种方式,在郑云生病这段日子里,她对这段感情浮躁亦渐渐消散,变得更加内敛浓烈。
……
陈于秋到家时正正八点,还有两道菜没做好,他便带着郑云到花园里走两圈散散步。
夫妻俩如今感情更甚,黏乎得很。
“老段又出差去,待会儿咱把青许和齐叔叫过来吃饭。”陈于秋说。
刘姐愣,默然会儿,说:“开始不愿意来,但后面要做手术还是来,到最后都在。”
她关上水,轻声说:“那挺好。”
她表情蓦地暗淡不少,刘姐不太忍心继续说下去,可憋会儿,还是多嘴开口:“做这行做大半辈子,什人什事没见过,在生离死别面前,人性和保障就是最不可靠。人呢,做什决定都行,但得给自己条退路,别等到那天后悔无用,你说是不是?”
确实是这个理,谁都不能保证将来定会怎样,人心都是会变,当初说做无不出自真心,以后亦然,这并不矛盾。
江怡擦擦手,定定心神,问道:“刘婶,你会跟妈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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