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常哭,但从没当着江怡面哭过,基本都躲起来,过去几年里流泪都没最近多。家里事,打电话时谁都没告诉江宁,那傻小子还在西藏玩得乐不可支,全然不清楚出大事。
十几年前,离婚可是头等大事,那时候离婚夫妻少之又少,谁要是离婚,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郑云那时候都敢不顾风言风语,说离就离,咬着牙把姐弟俩拉扯大,但如今却没面对事实勇气。
其实不难理解,站角度不同罢。离婚主角是她,出柜主角却是江怡,两种情况两种身份,看到想到到底大相径庭。
男女无所谓,只要幸福就好。句话说得简单,要接受实在不容易。
哪怕接受,还是有心结存在。
最终,洗干净菜,用篮子装着沥水,还是她喊道:“妈。”
郑云身形顿,继续削皮,没应声,过会儿,抬手抹抹眼睛。
江怡在后面瞧见,过去想看看她,郑云却躲开,还说:“你别过来,就站那儿。”
她只得站在原地。
郑云收敛住情绪,待把土豆皮全部削完,装盘子里递过去,“洗给。”
,现下却没话,总之也无奈得很。
儿女事情真不好处理,方是继女,方是挚友女儿,对他而言就如同手心手背。
他上楼敲门,叫江怡下去,说道:“你妈妈在厨房,在等你。”
江怡趿着拖鞋,头发都有点乱,先是怔下,然后才回过神。
在这件事上陈于秋没有发言权,他神情为难,或许是想劝两句,但终归没有,而是改口说:“好好跟她谈谈,别吵架,就在外面候着,有什就叫声。”
流言蜚语,社会大环境,还有会面临种种变数,几年后,十几年后,甚至于几十年后她不在,想着可能会发生什不好
转身瞬间,江怡看见她眼睛都红肿,不知道到底哭多久。
江怡接过,麻利洗好,然后拿刀要切,偏头问:“切块还是切丝?”
承受能力到底更强些,没那脆弱,心里再难受都暂且憋着。
郑云愿意交流,会谈到哪种地步未知,但也算是种进步。愿意谈就是好,这种时候最怕沉默。
郑云抹把眼泪,微哑着声音说:“切丝。”
江怡鼻头酸涩,暗暗咬下牙,小声说:“知道……”
厨房里,郑云在削土豆皮,听见身后有声响头都没抬下。
空气都仿佛凝滞般,气氛沉重而压抑。
灶台上火苗跳动,晃晃。
江怡拿菜帮忙洗,母女俩谁都没先开口,水哗哗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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