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o怒、痛恨和无力感交杂着充斥他胸膛,袭击着他每根神经。他无法理解白樱,他觉得白樱像是滩烂泥,永远都无法被人捞起。
白历嘴唇动动:“你就定要……”
唐夫人没听清,这次她很轻松地从白历手里抽回胳膊,却敏锐地觉察到属于白历信息素波动。她身体虽然略显娇弱,但精神力尚算优秀,顶住这股压力,感觉白历状态不对,试探性地说:“历历,真没事,你别担心好吗?”
下秒,白历无比愤怒吼声响起:“你就定要吊死在唐骁这棵树上是吗?!”
“他妈怎说你才能长点脑子?”白历声音不受控制地从胸膛挤出,他又扯回唐夫人手臂,却不敢再看袖口下皮肤,“说那他妈是个人渣!说你得离开他,给你钱,你去你任何想去地方,说多少遍!啊?白樱,你还知道你叫白樱吗?你还知道你爹姓白吗?”
“历历,”唐夫人扯住白历胳膊,“你别生气,就是想问问你身体好点没,结婚后开不开心,那时候、那时候你住院时候是想去看你,但有事儿……”
“你有什事儿?”白历终于受不,转过身去看白樱,“你有什大事儿,让你在老爷子死时候都回不家?!”
他转身动作太大,带着白樱手向前扯,露出长袖礼服袖口下截白皙手臂,和上面青紫色淤痕。
白历目光落在上面,脸上似笑非笑表情僵住,几秒后,他这张“白大少爷”面具终于裂开,愤怒充斥整张脸。
唐夫人惊慌地收回手,拉着袖子向后退两步想跑,被白历把拽住,拉开袖子。
唐夫人眼眶里溢满泪水,她咬着嘴唇不肯说话。
“你知道老爷子死在哪里吗?你想过他到死都没见到你是什感受吗?”这多年,白历第次问出口,“你要是选这条路,你就别再面前装妈,成吗?”
可能是最后这句话扎破唐夫人心脏,她捂着脸,终于拔高声音:“他说父亲还好好,说帝国有新治疗手段,只要乖乖听话,过几天就能回家见他!”
白历站在
“他又打你?”白历看着这条带着擦伤和淤青手臂,声音很轻,“他又打你。”
“是意外。”唐夫人颤抖着说,“真,历历,没事。”
白历没吭声。
唐夫人又说:“时间不早,你快去休息吧。哦对,帮和陆少将问声好,你们很般配,要开心过日子。”
白历脑子里片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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