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抬眼看着秦肆,“你也先回去休息吧,晚上陪着跑来跑去。”
秦肆亦在喝粥,顺手夹筷子小菜进她碗里,知晓是在关心自己,话到嘴边又咽下,直觉现在不能冲动添乱,便口应下:“嗯。”
答应得飞快,吃完饭却没走,而是继续留下。
乔西在过道凳子上坐着,秦肆就在旁边陪候,期间医生进出重症监护室几次,查看乔建良情况,所幸还算稳定,没大问题。
中途周美荷和周林回大院趟,先把家里和工作上事情处理妥当,还有公司那边。家里四个人,公司都是乔建良独自负责,如今他倒下,主心骨就没,从苏醒到恢复至少得要半年时间,即便恢复能不能胜任工作都是未知数,接下来还有场持久战要打。
已经翌日天亮。
她倒不觉得困乏疲惫,还亲自开车回趟乔家,给乔建良收拾些必用品,对比干着急什都不做只会个劲儿询问医生周美荷,显得更为冷静,至少头脑清醒阵脚没乱。
秦肆自始至终都守在边,见她脸色略苍白,面色疲惫,去外面买热粥回来。
“吃点东西,歇歇再过来。”
“没事。”乔西说,看看重症监护室里面,眼皮子垂,再用余光扫到陪自己熬夜秦肆,心头软,还是改话语,“待会儿就来。”
周美荷焦头烂额,她个教书哪懂做生意,想着要找娘家人帮忙。
乔西不清楚她打算,留守在医院,干坐到大中午,彼时医院里清净许多,正值饭点连值班医生护士都少,熬那久,她终于捱不住倦意抵着墙壁阖眼小憩。秦肆坐在旁边,发现她不知何时睡着,愣愣,想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又怕把人惊醒,犹豫半晌还是没有,而是坐过去些。
最终,乔西歪斜斜倒在她肩上靠着,
心里难受是肯定,父女俩之间矛盾再大罅隙再深,在这种性命攸关时候都算不什,何况当初离婚,只有乔建良肯要她,也是乔建良主动提出要,这几年待她还算尽心尽力,知晓要弥补。亲情这玩意儿很难说得清,往常巴不得离得远远,现下却寸步不离,到底人非草木。
说不上何种感受,站许久,乔西还是去喝粥。
秦肆轻声宽慰:“没事,捱过手术就好大半,别太担心。”
粥还是热腾腾,专门用保温桶装着,秦肆不咋样个人现在却很有心,还买小菜,以及其它可能会用上东西。
乔西喝半碗粥,瞧见她面上惫倦,抿抿唇,语气轻缓地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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